/br> “那简单,叫红缨去就行,她从小陪我读书的。”陆琳毫无压力。 人员到位,场地那边,春雨让汪牙婆帮忙,多磨了些日子,最终七百五十两拿下了那个三进的大院子,修缮屋舍、配置家具、请先生等等,又花了不少进去,不过因为陆琳管理得力,最终没用到一千两。 “还有两千两现银,我的铺子眼看又要会账了,还有几百两,你放心吧,我的嫁妆银子还在呢。”春雨笑嘻嘻的跟彩云说。 彩云就戳她一下:“你别不当回事,眼瞅着要成亲了,弄出这么一出,你的嫁衣呢?家具呢?你就抱着银子上花轿?” 春雨忙道:“你冤枉我了,我真的定家具了,一套黄花梨呢,光定钱就要了我二百两,一套下来得八百两哩,还没几件。嫁衣就更好说了,这不有你嘛,把你铺子里最贵的给我来一身!” 彩云没好气的说:“你就没正形吧,也不知道你哪来那么些古怪想头,成亲这么大的事儿竟不着紧。” “倒也不是不重视,这不是除了成亲,还有好多事儿要做嘛。”春雨道,“我头一批学徒快要出师了,现在人员不愁,作坊产量上来了,我还得往京郊去卖我的糕点呢。” 第一批学员是赶不上学堂的正式教学了,不过她们学到了不少工序,在酒楼和作坊里都有了固定的岗位,已经开始赚钱了,也不觉得亏,反而很高兴。 贴出了招生告示之后,颇有几个人来问,也真有人把孩子送了过来,别的不说,包吃包住就省了家里的粮食。至于契约,签就签嘛,给谁家干活不是干呢,别家还不一定要这些女娃当小工呢。 陆琳是个很优秀的管理者,学堂交给她,经过最开始的磨合之后,很快就上了轨道,春雨也不需要终日的盯着,反而把更多的精力放在了糕点作坊和酒楼上。 之前陆琳问的“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的问题,她虽然不太担心,但是居安思危还是必要的,产品推陈出新很有必要。 作坊那边,春雨陆续增加了糖火烧、蜜三刀、江米条、香芋酥、豆沙酥、栗蓉酥、乌梅酥、莲蓉酥、核桃糕等二十来个品种。另外现在人手充足了,单独安排了一个人来炒肉松、熬果酱,制作肉松饼和各类果酱馅料的点心。 不断有新口味推出,内城外城的两家铺子也都生意红火,有了不少忠心的食客,俨然几分京城老字号的味道。 春雨还跟城里卖冰的铺子签了长期的契约,她名下的几家产业都长期有足够的冰来保证食物新鲜安全,在没有冰箱的当下,她也尽力了。 酒楼这边,她的美式烤架也不在库房里吃灰了,每天一炉美式烤肉,已经成了不少食客的新宠。关于火锅,她也和赵平顺、俞氏他们商量着,增加了火锅的品种,在原有的铜锅涮肉之外增加了麻辣、菌菇、鱼头等多种汤底,再加上冷锅鱼、麻辣香锅和焖锅,足够让人眼花缭乱的。至于炒菜,要发挥俞氏的特长,也要增加新鲜感,菜单上既多了葱烧海参这样的硬菜,也有黑三剁这样的特色口味。 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九月份是春雨二十岁生日,陆晟来信说争取在那之前赶回京城,亲手送一份礼物给她。春雨虽没抱什么期望,但是也还是为他有这份心意感到高兴。 可是生活终究不是十全十美的,公事有变,陆晟没能及时赶回来,而她的学堂也收到了京兆府的指示,要求把女孩子们都送回家去。 “我又没犯法,怎么会这样?”春雨十分惊诧。 陆琳气得脸通红,几乎要掉下泪来:“今天早上京兆府的人来了,说让一群女子日夜住在一起有伤风化,学什么本事,回家相夫教子才是正路,虽没动手,态度却很强硬,没奈何,我只好先锁了大门,出来找你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