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打算在自己的酒楼里设置烧烤、火锅和各种炒菜,这些东西说起来简单,可是操作十分繁琐,原材料采购,餐具炊具,厨师小工,伙计培训,简直是千头万绪。 这些事情让春雨头疼了很久,最后决定分产品线。于是她简单跟赵平顺介绍了一下自己的想法,然后说:“烧烤这一块儿,我打算教给胡胜,饭馆那边黄二哥都承包过去了,伙计也就让他自己再找,左右工钱他自己出。你得空去跟胡胜和黄二哥说一声,让他们自己交接好,然后胡胜尽快过来训练。” 赵平顺点头应了。 火锅这一块儿,她准备交给杨婆子,就是平顺认得的那个中年妇女,因为她茶饭功夫不错,刀工极好,就负责处理各种食材,切肉片,捏鱼滑这些,锅底春雨打算先亲自炒,蘸料直接自助,由客人自行调制,或者由伙计按照客人要求来现场调配,这里就需要对伙计进行培训了。 这个事情春雨一说,赵平顺就明白:“那您看什么时候合适,连我一起,我们都学会,不光要会上菜摆盘子,还得会问客人口味,会介绍,再是得会调配调料,调得味道好,还得快,这可需要几日熟熟手。” “不急,这些最近让他们来作坊这边训练就好,等铺子装修好了,还得熟悉位置。”春雨道,“烤肉也得培训,得让他们会介绍,还得会往上送,肉是切成块儿还是片成片儿,要不要配料汁儿什么的,都得明白。” 至于大厨,还是彩云提醒的她:“你若是雇人不好雇,何不去买?高门府邸里犯事儿抄家的,少不了发卖奴婢,你就找他们灶上的买回来,说不得有的还带着绝活呢,便是一般的,厨下的事儿都通,你再教不也省事?” 找汪牙婆一打听,还真就有这样的机会:“咱们万岁爷前些日子遇险,京城里不是狠办了一些当官的嘛,真有好几家的下人要发卖,你要厨下的,我去给你问问便是。另外啊,不是我兜揽生意,着实是你如今不同往日,身边真得有两个人跟着才是,你要是一起买了,说不得还要便宜些。” 春雨这次没再说自己不需要伺候的话,因为时下的世情如此,太过格格不入也没什么好处,而且现在没有手机、没有监控,身边跟着个人,给自己跑个腿传个话,天晚了作个伴,确实是很有必要的。 因为要办这桩事,春雨还是走了一趟陆府,找东风留话,请陆晟帮忙,稍微查一下抄家卖人的府邸,让她尽可能挑些老实可靠的下人。 一天之后陆晟就给了消息。 他显然是公务缠身,这些消息都是叫东风带过来的。东风认真道:“大爷说了,兵部主事贺军的家风最好,这次也是被连累的,一家子没谁很不成体统,他家的下人应当是可用的。另外问您是不是识字,大爷说再得了消息可以写条子给您。” 春雨得了消息,跟汪牙婆约好了时间,买回来了三个婆子,本来还要另外挑丫头的,其中两个婆子有家人,春雨见她们哀哀戚戚的泪别,实在不忍,便干脆都买了下来,结果就是买了三个婆子,一个男人,两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子。 和春雨想的不一样,身怀技能的婆子和能干活的男人居然便宜,一个人只要五两银子,而小姑娘小小子反倒是一人要十两,看来这高门大户中,还是能近身伺候主子的奴婢更值钱。也不过一瞬间的感慨罢了,春雨掏了银子,跟汪牙婆道:“没想到要花这么多银子,竟把我装潢铺子的钱都垫进去了。” “是找的老胡那帮子人吗?又不是头一回打交道,先拖拖也使得。”汪牙婆笑着说,“左右你开着铺子,日日都有银子进来,他们也不怕你给不起。” 春雨有些无奈道:“也只能这般了,到处欠银子,欠得我做梦都是让讨债的追着跑。” 买回来的男人叫贺发,会赶车,也会侍弄花草,他老婆也没个正经名字,就叫贺发家的,是个白案厨子,他们有一儿一女,儿子贺文,刚十四岁,贺家出事前刚在门房得了差事,女儿叫贺兰,十二了,在贺府针线房当学徒。另外一个红案厨子俞氏无儿无女,一个二厨洪氏是个寡妇,主要给俞氏打下手,各种菜都炒得,她的女儿叫方玉环,十三岁,是贺府老太太身边的三等丫鬟。 春雨了解了他们的基本信息,又和他们每人都说了些话,敲打过规矩之后,便给他们定下了去处:贺发两口子去作坊,女人去做糕点,男人在门口看门,以后若有了马车,便也当车夫送货;俞氏和洪氏都去酒楼当厨子,两个女孩儿都留在春雨身边,贺文需要学个手艺,再去酒楼。生活上,两个丫头和春雨同住,其他人都住在作坊里,好在作坊空房多,很住得下。 贺发家的是专业的白案厨子,糕点作坊里的东西她看了看,又问了几处,就能上手了,而且她自己擅长的核桃酥、白糖糕这些,春雨也看了,很不错,也添进了作坊里。又多了个她,再加上原有的人员,春雨觉得人手已经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