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齐木楠雄不在家。
他被那几个朋友缠着去露营了。
这种千载难逢的好机会,齐木空助怎么可能错过。
他走进妹妹的房间,把目光艰难地从内.裤小内.衣和妹妹的私人日记上面移开,走到床头柜前面翻翻找找,终于找到了游戏的弹出装置。
拿到这个,就可以把妹妹带回来了。
自从楠雄做出这个游戏,妹妹整个暑假都沉迷在里面,不仅心里装进了那些肮脏的野猴子,甚至还为那些野猴子掉过眼泪。
这实在是,不能忍受。
空助轻轻靠近游戏仓,原本打算慢慢叫醒妹妹,减少她被忽然打断游戏的不适感,可是一靠近,就听见了妹妹的哭声。
……她在哭?
妹妹,又在哭。
就像是即将溺水的人一样,齐木空助大口呼吸了好几下,快步走过去,就看见妹妹的脸上全是眼泪和泪痕,不知道哭了多久。
绘梨……世界上最珍贵最可爱的绘梨,他最可爱的妹妹……现在竟然哭得这么伤心。
他要杀了所有人……!
“妹妹……妹妹!”
看见她的眼泪,愤怒的空助像是被点燃的火球那样,脸都气得红透了,明明是个天才科学家,但现在完全没有风度可言。
他先是使用了游戏的弹出装置,然后又急又气地抱住她,哭着嚎叫着他的妹妹又在为乱七八糟的野猴子掉眼泪。
“妹妹,妹妹!”
怀里的少女很快就被这样可怕的动静吵醒,但是呆呆的,好像灵魂还停在游戏世界,一动不动地看着他,睫毛一眨一眨,又掉下几滴眼泪。
齐木空助只感觉氧气都被夺走了。
他急切捧起她的脸,一边在心里怒骂齐木楠雄做的好事,一边骂那些让妹妹掉眼泪的野猴子,一边又骂自己没有保护好妹妹。
包括他自己,全部都该死!
“妹妹……妹妹。”他看着妹妹的眼睛,这双漂亮的让他心折的眼睛,此时此刻蓄满了泪水,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空助认为自己的心脏都快碎掉了,连忙凑过去舔舐她的脸颊,想要把妹妹掉出来的眼泪都吃进肚子里。
或许是被这样的触感吸引,她渐渐回过神来,却不像是从前那样嫌弃地推开他,而是哭着往他怀里钻。
“哥哥……”她像是受了伤的幼鸟,圈住他的脖子,声音轻得像是羽毛,还带着细碎的哭腔。
空助下意识咽了咽口水,又惊喜又心疼。
自从折断了妹妹幼儿园同学的手臂以后,妹妹就再也没有像这样亲近过他了。
于是他暂时把一切都抛到了脑后,只是红着脸,笨拙地,学着齐木楠雄安抚她的样子,一下一下抚摸她的脑袋。
可怜可爱的妹妹……被他抚摸以后,就好像找到了临时的避风港,将他抱得更紧了。
齐木空助呼吸停滞了一秒,甚
至还有些克制不住自己的喘.息.声。
妹妹……妹妹又像小时候那样粘着他了。
可一想到她现在掉的眼泪都是因为别人……因为齐木楠雄弄出来的垃圾游戏(),空助就恨不得马上穿进那个游戏里?(),把宇宙都炸掉,把那些人全都炸成粉末。
“哥哥……我好害怕……”
妹妹,绘梨,身上香香的,头发好软,脸颊圆圆的,也软乎乎,一边往他怀里钻,一边哭着喊他。
“唔、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齐木空助从来没有这么轻声细语过,他生怕自己大声一点,就会把她吓跑。
“我杀人了……”
她呜咽着、不断重复着这些话:“我杀人了……哥哥,我杀了阿阵……我、我杀了他!”
原来是因为杀人才会哭的吗?
齐木空助松了口气。
“没关系,只是杀个人而已。”
别说是在游戏里了,就算现实中做了这种事也没关系,她的两个哥哥都有能力替她处理好一切后续。
所以她根本不用害怕,更不用哭。
他摸摸妹妹的脸颊,语气轻轻的:“没事的,就像在无双里砍小怪一样,玩游戏的时候杀多少人都没关系,不会有警察来捉绘梨的,好不好?”
空助只以为妹妹害怕被警察捉走,毕竟她是个绝对的好孩子,直到现在还坚定地相信着只要不做坏事,就可以得到圣诞老公公的礼物这一套观念。
但很快,他就发现根本不是这样。
“不是小怪……”
妹妹哽咽地、用几乎将他心脏哭碎的声音说道:“阿阵不是小怪……是我,是我最重要的人,但是我杀了他……”
“哦……”
虽然知道在现在这种时候吃醋不合时宜。
但是,阿阵是谁?
除了那个什么狗.屎的神子大人,她嘴巴里又多了一个猴子的名字。
真是刺耳。
嫉妒的火焰灼烧着他的喉咙——齐木空助本来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这种感觉。
毕竟她有两个哥哥,但从来都只粘着齐木楠雄,对他这个大哥始终抱着惧怕和逃避的态度,除了节日和他的生日,空助几乎没有得到她主动亲近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