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卫近心里:死去的卫明远永远是卫家大公子,只有那样渊渟岳峙的男儿方才是卫家下一代最佳传人。 “嗯,辛苦你了。厨房里已经备好酒水,你快去歇歇” 卫近除了不喜欢卫明辉,其他方面都是好的,对他一直很忠诚,从未背叛,不像那些吸附在他身上的族人,两面三刀,非人哉! 东城岳家,烛火如白昼,林下散落着疏疏月光。 房间里的父子俩正在泡药水,水雾袅袅,掩不住两人的神情。 “这么说:有人上钩了?” 男人一脸富态,右手拇指轻轻拨动着绿髓扳指,眸子半阖,渗出一轮精光,嘴角露出富有深意的笑。 而坐在另外一端的少年双脸蒸红,面颊绯红,瘫靠在桶边,双手搭在桶壁,一脸餍足,眉宇间凝着一丝燥意。 他散漫回道:“正好咱们可以来个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谁知他话还没说完,岳泰凉凉瞥了儿子一眼,沉声警告:“这次若是洗清咱们的嫌疑倒还好说,若是被人咬上了,你告诉承风早早卷铺盖滚蛋” “这不是还有爹在嘛?爹一向低调,不还是天天受气,吃亏!要我说,承风这般跋扈,不也没人敢得罪他” 岳泰气不打一处来,自家是做粮食生意,本就手脚不干净,到处城中大小生意也有染指,这本是行业大忌,奈何他心里不放心,眼看着他人高楼起,他人暮登天子堂实在坐不住,这才四处撒网买店面,涉猎各行业生意。 如今后辈里边也就承金脑子灵活,堪堪出息些,本想着再有一个出色的晚辈,一个从仕途,一个从商,兄弟俩互相搀扶,何愁家也不兴? 奈何他虽然娶了几房姨娘,奈何子嗣一直不丰,努力多年只有两个嫡子,三个庶女,这也成了他的烦心事儿。 许是意识到父亲的不满,岳承金讪笑着解释:“其实人无完人也是一种保护,咱们家本就是乐阳城数一数二的大户,若是后代子孙都是像您这般出色,又无大树遮风挡雨着,咱们这些人不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嘛!” 索性平庸点,也能让那些妖魔鬼怪统统死心。 岳泰没有即可回应他儿子,“呼”满足地呼出一口气,堆满褶子的额头也渐渐舒展开来。 见父亲心情不错,岳承金絮絮叨叨着:“您也别气” “承风就是孩子性格,您也不是不知道!这次咱们把卫家呜呜”兜进去.... 话音未落,他被突如其来的搓澡巾甩了一脸,“咳咳”药汁混着一股汗味儿直接钻进嘴巴,岳泰连忙闭嘴了。 他爹微眯了眯双眼,凛然道:“你若是洗好了,就去外面等我” 显然是在堵他话头。 “算了,我还是再洗洗” 这药水可是名贵大补药材熬煮而成,是他爹对喜欢的闲情逸趣,隔三岔五就要躺在浴桶里泡一泡,泡完整个人精神焕发,一身疲倦都被赶跑了。 他们家只有老爷子可以享受,两个嫡子都没有这个权力,只能跟着亲爹一起泡澡,有时候岳承金怀疑他爹是故意的。 故意在他们很小的时候带他们泡澡,就是为了养成泡药水的习惯,从此可以时不时的温馨时刻(划掉!父子之间的密语) “东西放进去了嘛?” 他最关系的事情还是那个东西,稍有不慎,全族泯没。 这件事还是岳承金惹出来的事儿,他非要闹着拿下秦淮楼,谁知道弟弟岳承风常常流连于秦淮楼里,将楼里的一些风流趣事当成笑资说父兄,兄弟俩没什么反应,倒是岳泰反应极大。 当时直接将玉箸都丢了,一把掌将嫡次子直接掀翻在地。 他当时气得狠狠地踢了岳承风几脚犹不解气,还拿起竹条追着逆子打,父子俩你追我跑了好几条街才泄气。 气饱了的岳泰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连夜将儿子们召集在书房里筹谋着:怎么撇清嫌疑。 “你连花魁玉琼都敢耍了!...呵” 一个呵字足以表达他的怒意登顶,怒火中烧! 岳承风乖乖跪在地上,承受着亲爹的怒火:挨了一几下。 “爹你不知道,当时玉琼□□之夜,价高者得,谁知道最后被一个胖老头拍下了,我瞧着她可怜这才拍下来” “我瞧着你来气!滚” 一个在怒吼像愤怒的小鸟! “爹~,平日儿子常常点玉琼陪,她人美心善,还会载歌载舞,赏心悦目极了。那时儿子不出手,人家怪儿子薄情寡义怎么办?再说:你不是常常也默认儿子花天....酒地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