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扶栀盯着镯上的金纹,稀奇问她,“师姐我们要去哪?这个是做什么用的。” “去渊城。”她欣赏了会她纤细白皙的手,回道,“这法器施加了护身法阵,若遇到危险可抵挡一二。” “哈哈!师姐送我护身法器了!”扶栀宝贝的摸了摸手镯,乐不可支的。 “这是你的。”她将剩下的那只递给云迟。 老实说她并不想浪费这个钱,请人布高阶法阵贵到离谱。 但是云迟现在受伤未痊,若惨死在秘境,她也得跟着遭殃。 “给我的?”云迟哑然,脸上难得出现几分困惑。 “嗯。”她心情好的冲他笑了下。 他愣了几瞬,然后挪开了视线,有些不服气的告诉她,“之后我会还你一件更好的。” “好。”青酒自然是乐意之至。 “师姐,”扶栀趴在案台上,仰着小脸看她,小心翼翼的问,“说起来,师姐之前为什么生我气啊?” 青酒想着,自己既占了人的身体,便应该顶锅,“是师姐糊涂,生了妄念还苛责于你。” 扶栀的表情更加迷糊了,显然她还未意识到自己对洛灵的感情。 即是如此,她自然不会主动去戳破。 其实按青酒所见,扶栀与洛灵的感情线实在牵强。 一方生不出男女之情,一方只是向往依恋。 若非种种变故,这点微末的爱恋迟早会自我消化,转回师徒之情。 青酒所有所思的打起了谜语,“扶栀,星子就应该挂在天幕上,若硬拉下来、沾染了污泥,便不再亮了。” 这条崎岖的路原本扶栀是可以不走的。 扶栀懵懵懂懂的看着她,青酒摸着她的脑袋,“你迟早会明白的,但愿那时为时不晚。” 耳边传来一生冷笑,“既是喜欢便应该握在手上,管她亮不亮、干净不干净?!师姐这是在魔族修出了慈悲心?” 是了,这的确是他的人生准则。 难得这人脑子转了下,听懂了她的话,青酒大发慈悲的劝了句,虽然并不抱希望,“可你一开始喜欢的不就是那颗挂在天幕上的星子,若她不再亮,和地上的尘土又有什么区别?” “还是说你只是喜欢把她拉下来的过程,而不是因为她本身的耀眼之处?” 云迟想了想,神色倒是没有愠色,反而还对她毛骨悚然笑了笑。 “师姐果然知我。” 青酒沉默,她很清楚。 他的爱是畸形的、是扭曲病态的。 他求爱的手段是将其占为己有,完全不顾对方的痛苦和挣扎。 这种人极端又恐怖,稍不注意就会爆发威胁生命的事件。 倘若疯狂的示爱总得不到回馈,他就会亲手毁灭,以达到——真正的占有。 因为他明白的,对方并不喜欢他,时时刻刻都想要逃离。 所以一点风吹草动都会掀起惊天骇浪。 所以千万别想要拯救他、改变他,因为这和在刀尖上跳舞没什么区别。 “可是不捏在手里,我喘不过气。”云迟坦诚的说道。 青酒明白他的所有想法,但是即鄙夷又厌恶。 半个时辰后,魔族演兵场。 荒离难得穿了身庄重整齐的衣衫,神色也少有的严肃,“此次渊城之行,目的是得到魔神传承与魔神之剑,以振兴我魔族!” “振兴魔族!踏平三界!”一群魔兵跟着吆喝。 荒离于高台之上环视精神抖擞的众兵将,颇为满意:“此次有左使殿与四大宗同行,必定事半功倍!” 魔族五宗二殿,只留了战斗力较差的妙香宗和懒散度日的右使殿。 荒离显然是对此次魔神秘境重视至极,不过,想来仙族那边也将不逞多让。 因着走的是天空速道,一路上倒也不存在堵车的情况,太阳刚落山就到了渊城。 这渊城位于人界和魔族的交界线上,按说要更靠近人族。 但落地一瞧,这阴森程度比魔宫还要严重。 这大路上走的鬼修、魔修、妖修、尸修、堕仙、犯人啥都有。 左使殿头头青酒看了,都要说上一句乌烟瘴气。 城主听说魔尊一行人要到,早早就派了一群美人守在门口相迎。 美人们走的也都是魔族风,一个赛一个的妩媚妖娆,眼神流转间极为勾人。 青酒掀开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