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玉潭找来了谢崇椋和褚鸯璃,简短地说明了自己的打算。 “打听杜家的往事?” 褚鸯璃有些不解:“你都想打听哪些事?” “只要是跟杜绾有关的。她的生母是谁,她在杜家遭遇如何,有没有关系好的人。诸如此类的,越多越好。” 谢崇椋若有所思:“你怀疑她?难怪七夕那晚你那么问。” “对呀,所以就拜托你俩啦。” 褚鸯璃瞥了一眼谢崇椋:“不用他,我褚家就能探听清楚。” 谢崇椋扶额:“不牢褚大小姐动用你们整个家族势力了,我一个人就行。” 顾玉潭生怕两人吵起来,急忙插在中间:“你们一个有权,一个有钱,都是我要抱紧的大腿。咱不分你我哈!” 褚鸯璃与谢崇椋一起转过来,无语地看向她。顾玉潭急忙咧嘴笑:“家和万事兴嘛!” 两人一起扭过头去,各自冷哼一声。 顾玉潭看看这两人,突然分外怀念初次见面时的温润君子和冰山美人。如何处理好准男友与闺蜜的关系,顾玉潭急需进修。 不过,不得不说,有竞争就有效率。 不过几日间,两人打探来的消息就已摆满了顾玉潭的案头。顾玉潭看着这些消息,提笔在纸上浅浅勾勒,一个曲折离奇的故事已初现雏形,只是如今还缺最关键的一笔,为这个故事点睛。 而这关键的一笔,终于在八月,翩翩而至。 秋分的前一日,院试落下帷幕。而顾玉潭等人在中秋节休沐归来后,便发现府学的学子们陡然多了好几番。 “又是新学期了啊,咱们都成学长学姐了。”顾玉潭感叹。 褚鸯璃疑惑:“玉潭你说什么?” “呃,”顾玉潭回过神,“没什么,我就是觉得一下子人好多啊。” 褚鸯璃点点头:“这一次漳府的院试录取了四十七名秀才,全部都直接召进府学了。因是学生多了,连夫子都多加了好几位呢。” 顾玉潭顺着褚鸯璃的目光看过去,突然发现台上的夫子中少了一个她最熟悉的身影。 褚鸯璃也发现了:“咦?怎么不见谢蕴之?” 学堂之外还不断有学生涌进来,今日又要对这些新来的秀才们训话,她们这些老学生也要跟着一起听。两人只能先寻了位置坐下,以免被拥挤的人群碰到。 顾玉潭一直不自觉地看向台上,心中想着也许是迟到了呢。可惜一直到仪式开始,谢崇椋都没有出现,不仅是他,今日连知府大人都没来。主持训话的变成了一位面生的夫子,看着年龄挺大了,须发皆白,不过自有一番从容气度,还透漏着别的夫子没有的威圧感。 “真是奇怪,这位韩夫子看着很是慈祥,但是怎么总觉得很难亲近似的。” “是吧是吧,我以为只有我有这种感觉。” 训话一结束,夫子们刚刚离去,大家就开始议论纷纷。新学生们更加关注那位新来的韩夫子,而老学生们则是都在打听谢崇椋的去处。 “玉潭,鸯璃,你们知道谢夫子去哪了吗?”贺茗凑过来问,他身后跟着好几个学生,巴巴地看向两人。 顾玉潭摇头:“我也不知。” 贺茗纳闷:“中秋前一日,谢夫子便说府学有事,不回丹县过节了。这我们一回来,连人都见不到了。” “谢夫子,该不会离开府学了吧?他毕竟是圣上亲封的榜眼,一直当个府学夫子,也委实屈才了。”程昕小声地猜测。 大家脚下一顿,却忽然觉得程昕说得有理。只是谢崇椋平日里在府学中人缘甚好,他上课风趣,为人和善,学生们都很喜欢他。 顾玉潭也有些不安,她并没有提前得到消息。谢崇椋如果就这样离开了…… 好像也能继续好好学习备考,但是总觉得有些空落落的。 褚鸯璃看出了顾玉潭的失落,罕见地没有再挑刺,反而帮着谢崇椋说话:“他肯定是遇到了紧急情况,否则瞒着谁,他都不会瞒着你。” 顾玉潭点点头:“我知道的。只是……忽然有些不习惯。” 而足足三日,谢崇椋都没有再出现,这次大家几乎可以肯定,他肯定是离开了。也有人想试探着找其他夫子打听,只是都被狠狠一眼瞪回来:“该你们知道的,自然会有人告诉你们。不该你们知道的,胡问什么?回去好好读书!” 顾玉潭即便心中失落,可还是打起精神,她肩上的重担不允许她因此沉沦。 而三日后,一场淋淋漓漓的细雨中,顾玉潭等来了一个熟悉的人:茂栗。 他来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