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善善清晨起来神清气爽,不过她好像记得自己趴在桌子上睡,怎么到了床上,还愣着就见陆景川一脸阴沉的走了出来,好似昨晚没睡。 “公子,你怎么脸色这么差,昨晚没睡好吗。” “不知哪个小耗子一直在磨牙,磨了一整夜吵得我睡不着。”陆景川恨恨道,他为了某人翻来覆去的睡不下,某人却睡得香甜还来问他睡不好。 “耗子?”难道是陆景川太久没回来住,也不应该啊,下人都有过来打扫,她看屋里摆设都一尘不染。 “公子,皇上有旨,侯爷让您过去前厅接旨。”外头突然有人禀告。 陆景川虽然意外,圣旨怎么这么早到,手上不敢怠慢,进屋换了官服。 苏善善见面前这个男人,换了一身衣裳,周身气势十足,这是不知道这跟刚才还在说耗子的小公子判若两人。 陆景川瞧她看见自己这副惊艳的表情,心情很是满足,故意在她面前抖了抖衣摆才出去领旨,怎么看这么像只开屏的孔雀。 “苏善,你来了,公子被皇上赐封了威远将军,你以后跟着公子好心伺候着,也给自己挣个好前途。”刘婶第一时间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苏善。 “威远将军!”苏善善怎么觉得这个名字这么熟悉,好像在哪听过。 公子受了封赏,府里上下都喜气洋洋,苏善走到哪,得知她是公子身边唯一能近身伺候的小厮,都过来巴结她。 苏善善长这么大人缘从未这么好过,收礼收的手软,虽然都是些干果香帕之类的。府里没有年轻小姑娘,但是有年轻小姑娘的爹娘,总是和她旁敲侧击的问陆景川的喜好。 这个姓陆的喜好苏善善还真不知道,好像没有特别喜欢的,也没有特别讨厌,哦,有特别讨厌她和他靠近。 众人见苏善善嘴巴紧的很,也不敢太明目张胆,毕竟公子不好相处的名声人尽皆知。 苏善善等了一天陆景川都没再回来,她捻细烛芯,本想小睡一会,谁想头挨到枕头就进入了甜美梦乡。 陆景川去了军营,弟兄们看自己将军伤好归来都很激动,拉着跟他饮酒叙旧。 回来时满屋冷清,房中只有黄豆大的灯火,那小耗子今晚又早早睡了,他望着小床上隆起的被子,心里涌现一股奇异的感觉,这个每日有人在屋里等他的感觉好像很不错。 他偷偷去客房沐浴后再过来,他的浴桶被苏善善霸占了,也不好意思和个小女子抢个浴桶,若不是在家里,以前他都是随便跳进河里洗浴。 刚躺下不久,陆临川迷糊中听见有人抽气声,他起身仔细听了会,确定是那只小耗子发出的。 等了大半天,抽气声慢慢变成呜咽声,怎么哭了,陆景川这才急了,难道今日他出去有人欺负她? “苏善善!” “嗯,陆景川。” 鼻音浓重的苏善善用力吸了下鼻子。 她想起来了,书中对威远将军只有一句话:威远将军被敌军射成刺猬还屹立不倒,举国哀痛。 这样印象深刻是这个死法太悲壮,哪怕是书中人物她当时看得也心痛,虽然心痛只有一瞬间,然后就又投入去精彩的不可描述内容。 现在猛然得知真相,她心中悲惧,眼前还活生生的这个男人,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少年的结局这么惨烈。 恐惧和无助令她不住颤抖,她只是逃婚了,改变了太子和她的命运,那陆景川呢,眼前的威远将军,他的命运会不会改写。 “做噩梦了?”怎么半夜起来哭,难道在心疼她的银子,他都准备回京后就还给她,皇上旨意来了他倒忘了,就为这哭? “嗯,做了噩梦。”苏善善好不容易稳住情绪,顺着陆景川的话,要不然她怎么说出口真相。 “做什么噩梦了,不会怕我不还你银子吧?”语气从未有的温柔,还在悲伤中的苏善善没听出来。 “啊,银子?”苏善善差点忘记自己的大事,想起她这些日子受的苦就是为了抱这条大腿,没人保她,她要再多银子也没用。 “皇上封你为将军是不是要你去打仗?”苏善善哽咽道。 “有异族来犯,我便出征,莫不说我是将领,就是村野农夫,国有诏,义不容辞。”陆景川想着刚才还提银子,怎么现在又问他打仗。 “打仗很危险的。”苏善善闻言泪水掉的更多,她如何把书中结局和陆景川说,叫他不要去打仗。偏偏书中哪个时间她都忘记。 “嗯,很危险。你哭这个?”陆景川哑然,这虽然哭得都有些为时过早,他怎么心里如同喝了蜜般甜美。 “那你答应我不要死。”苏善善也知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