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一直在喝的?”徐励拧眉,“你身子一直没好吗?” “哪能那么容易便好,”傅瑶涩然一笑,将魏嬷嬷送来的另一碗汤药推向他:“你把醒酒汤喝了,把酒醒了再说。” 她难得对他这般和婉,更难得关心他,徐励接过药碗,听话喝下之后才迟疑着问道:“这都半年了……还没有好……你有找其他大夫诊治过吗?” 傅瑶见他喝下了,看了看一直候在一旁的魏嬷嬷和丫鬟:“嬷嬷你们先退下吧。” 魏嬷嬷看了一眼徐励,不太放心:“大人他……” “无妨,你们出去在门外候着便是,”傅瑶轻轻摇头,安抚道:“我跟他说几句话而已……不会有什么事的。” 魏嬷嬷这才带着其他丫鬟退下,徐励安安分分看着她们离开,偏头看傅瑶,语气里有几分期冀又有几分愉悦:“阿瑶你要与我说什么?” “你还是别说话吧,反正你说的我也不爱听,”傅瑶示意他噤声,顿了顿又道:“你就陪我安安静静坐一会吧。” 徐励便不再开口,朝着傅瑶身边凑近了些,傅瑶没有避开身子,只是别开脸,抬头仰望不再看他。 徐励顺着她的目光抬头,近来天气晴好,今夜恰值端午,夜色寥落,静下心来之后,院中隐隐听到虫鸣,声音不算嘈杂,听着不会让人觉得厌烦而是有些昏昏欲睡——而身边是她,成亲这些年,除了梦中以外,这大概是第一次他俩独自相处,即使什么都不做也不说话一切也都是那么安谧而美好,仿若可以天荒地老就这么一直坐下去——若不是她即将离开的话。 徐励偏头看向傅瑶,傅瑶保持着仰望的姿态,始终没再回头看他,夜灯的光如水一般铺洒在她脸上,似乎是因长久病痛折磨而愈显苍白的脸仿若易碎的白瓷,仿佛随时似乎下一刻就会消失不见,徐励的手微微收紧,喉间发涩:“阿瑶你一定要走吗?” 傅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问道:“为何要饮酒呢?” 徐励咽了咽口水:“我——”此情此景,原本的打算已经是难以实现,便更难以启齿。 “你要去哪里?”徐励叹气,转移了话题,“何时会回来?” 傅瑶轻轻摇头,依旧不答他的问题,只是问他:“谁给你出的馊主意?” 徐励呆住,小心看着她:“你知道?你知道我今夜来找你是什么原因?” 傅瑶没有回话,徐励心神激荡:“那你……为什么……你不怕吗……还是说其实你也……愿意?” “我不愿意,”傅瑶斩钉截铁地回答,不理会徐励僵住的神色:“你做不出这种事……酒后乱性这种事不适合你。” 徐励吃瘪,颇有些不服气:“那也不一定。” 傅瑶长叹一声:“你不是那样的人。” “你不是说我不了解你你也不了解我吗?”徐励将她身子拉近,手在她腰间摩挲着,声音放缓:“你怎知我不是那样的人?” 傅瑶身子一僵,然而退无可退只好迎视他的眼睛,不过又很快避开,随后自嘲一笑:“是啊,我怎么忘了这么重要的事……我从未了解过你啊……一如你从未了解过我一样。” 徐励讪讪地把手稍稍松开,却又不敢完全收回,傅瑶低头看了一眼,语带嘲讽:“成亲三年多,我竟不知原来徐大人喜好如此奇特——人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徐大人倒是有意思,不纳妾不偷人,自己正儿八经的妻子也只是娶来当摆设,和离了却又无事献殷勤……” 徐励张口愈解释,傅瑶又冷笑道:“当初你我尚是夫妻,我年华正好身子康健你也未曾一顾,如今你我和离,而我容颜憔悴身子残破受病痛折磨,你却突然对我感兴趣了?原来徐大人喜好这般奇特。” 徐励仿佛烫手一般缩回手,听她提到身子不好,想起她之前喝的药:“你的身子……” “你今日问了几次了,”傅瑶挑眉,“难不成被我说中了不成?只可惜你我如今再无关系,就算你我还是夫妻,我也不愿意,何况你我已经和离。” 徐励局促地稍稍退开:“不是,我并没有——” “谁给你出的这馊主意?”傅瑶不理他,冷笑道:“别说这根本不可行——就算你真的做了什么,我一个已经嫁过人的人,不可能因为这种事就能被威胁到——” 徐励连忙道:“我没有要威胁你的意思!” “有没有有什么所谓,”傅瑶耸肩,乜了他一眼:“就算不是威胁——我也不可能会听你的。” 她的眼神还有她的话让徐励呼吸一滞,加之被她猜中了企图,虽然一开始就没打算真的实施,但是被她拆穿了还是有些赧颜,轻咳了一声,不自在地转了话题道:“你这次要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