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若是徐励走了,倒是可以过来说一声。 阮如也没反驳她,只对丫鬟说了一句:“听阿瑶的。” 快到日落时分,丫鬟才回来传话,说徐励走了。 傅瑶舒了口气,心道她才不在意呢。 徐励来了三日,便不再来了,傅瑶心中有数——果然不过至多坚持三日罢了,之前不也是这样。 第五日的时候,徐励这一科进士同进士的任命终于下来了,左棐回来提了一嘴,傅瑶也随意听了听,徐励的官职仍与上辈子一样,徐励依旧是入的大理寺,官阶是正六品的大理寺丞。 往年三甲进士通常入的翰林院,状元授从六品修撰,榜眼、探花授正七品编修,但今年状元和榜眼选官都不太如意,状元也仅授予了编修之位,榜眼另有他用,且比状元低了半阶——也即,今年所有新科进士中,徐励的官职是最高的,跟上辈子是差不多的,按着上辈子的情形,徐励明年便升大理寺正,始终是比同年快一步,这也算是陛下对他明明有状元之实、却无状元之名的补偿。 傅瑶心中最后一丝担忧也跟着落下了。 她没有改变徐励主要的人生轨迹,所以她对徐励不必抱有任何愧疚——他将来会平步青云,只是他的人生里,不会再有她了。 她跟徐励从此便再无瓜葛,除了……偶尔互换的时候以外。 没有傅瑶,想来他也会在差不多的时刻里,遇到别的姑娘,如今有唐婉在替他相看着,想必不久之后她就会听到徐励的喜讯,不管徐励未来的妻子是谁,反正都跟她没有关系了。 也许徐励也是死心了,抑或者是最近忙着相看,傅瑶等了几日之后,再应了小姐妹的邀约,便没再任何场合遇见徐励了。 这样也好——这样最好了。 她重活一世,想要的,无非便是这样的结果而已。 半个月匆匆过去,转眼便又到了他俩互换的日子,傅瑶有心探听唐婉究竟替徐励相看了哪一家的姑娘,只是问了李长青,李长青却什么都不知道,她又不敢去唐婉跟前直接问——她后来想了想,当日跟唐婉说的那些话其实还是有些鲁莽了,万一唐婉细想一下,品出什么不对劲便不好了。 所以这三日……她还是想法子避开唐婉吧。 虽然官职已定,但是还没到上任的日子,徐励的日子倒还挺清闲的,傅瑶随意挑了两个邀约赴宴,倒也惬意。 躲到第三日,唐婉还是差人来寻“他”,傅瑶本不想过去,奈何常嬷嬷说唐婉这两日身子不太好,就想看看“徐励”且已经等了“他”半日,虽然她不是徐励,但如今毕竟占了个身份,做什么都无所谓,替徐励不孝似乎有些说不过去,所以迟疑了一番,傅瑶还是去唐婉那里问了安。 唐婉面色憔悴,好像的确是有些病了,傅瑶见到她的情形便皱了皱眉头,莫名有些不安——难道是她这几日避而不见让唐婉思虑过度了? 见到“他”,唐婉眉头稍稍展开:“昱之,你终于肯过来见我了。” 傅瑶心虚——她的确是躲了唐婉三日,此时听到她唐婉埋怨,的确是有些理亏的。 唐婉又道:“上次你说要我替你相看,第二日便又反悔,之后便一直躲着不见——” 傅瑶愣住——所以不仅仅是她躲着唐婉,徐励也一直躲着唐婉?也难怪唐婉起色看着如此不好。她还以为自己躲着唐婉三日就很过分……没想到徐励更过分,亏她还担心自己替徐励行了不孝之实呢。 不过她也听出了唐婉话里其他的讯息——所以徐励第二日便又在唐婉跟前将她说的话又都给否决掉了?所以这些日子里,唐婉还是没能替徐励将婚事定下来? 傅瑶皱眉,她属实也是不明白,徐励到底是在坚持什么,明明阮如故意在他面前说了,不仅仅是傅瑶的意思,也是左家的意思——他们都不同意这婚事,阮如白白扮了个恶人,徐励却好像根本没听进去一般。 唐婉叹气:“你究竟是怎么打算的,若是不说出来,我如何能知晓你的心思?” 傅瑶也叹气:“是我考虑不周,让母亲为难了。” 她深吸一口气:“母亲尽管相看,若是喜欢便定下便是,我不会有任何异议。”想来徐励就算心中不情愿,父母之命——唐婉替他定下了,他应该也不会反对才是。 唐婉微微皱眉:“婚姻大事,岂是我一个人可以做主的,最终过日子的是你们,只是我喜欢,又有什么用,终究是要看昱之你的意思。” 傅瑶摇头:“母亲不必考虑我,母亲做决定便是。”真要问徐励,不知道徐励何年何月才能成亲。 他的性子,想来是需要人逼他的,没有人逼他的话,怕是他根本就不想成亲,上辈子逼他的是傅家,这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