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大丫和王少爷定亲好几年,也没有过错,王老爷无缘无故就要退亲,我不答应!” “没有过错?你走出这个门,往外面一站,听听大伙儿都是怎么说的。沈大姑娘被一个男人背着回来,这可都传遍了,我们王家可丢不起这个人!” “胡说八道!当年定亲是王老爷提的,现在反悔的也是王老爷。白白耽误我家大丫好几年,想用二十两银子就打发了我们,凭什么?” “要说耽误,我家少爷不也被耽误了?如今是你家有错在先,沈大姑娘做出这等不体面的事,我们老爷心善不计较,还拿钱给大姑娘治伤,哪成想你非但不感激还反咬一口。既然你们看不上,那这钱我拿回去,省得好心还惹一身骚。” …… 屋外吵吵嚷嚷,屋子里,沈青栀躺在破旧的木板床上,身上盖着打满补丁的薄被,一脸生无可恋。 她穿越了。 谁能想到,她过个马路就能被车撞飞,然后就穿越到这里,成了古代的一个小村姑。 根据这个身体残留的记忆,这个身体的原主也叫沈青栀,幼年丧父,母亲改嫁,爷奶不疼,还被大伯一家欺负,活得要多苦逼有多苦逼。 她爹还在时倒是给她定了门不错的亲事,未婚夫家王家是当地的乡绅富户,她的未婚夫王之斐去年还考上了秀才。 不过王家却嫌弃她,王之斐甚至和她的堂妹沈蔓蔓有染。正是因为这个,她才被沈蔓蔓推下山崖摔死了。 沈青栀就是那个时候穿越过来的,因为原主的身体遭受重创,她穿过来时只有瞬间的意识,紧接着就昏迷了。等再醒来,就躺在了这里。 这是一间到处漏风的破茅草屋,屋子又小又乱,塞满杂物,因为终日昏暗不见阳光,弥漫着一股难闻的潮湿发霉的味道。 更苦逼的是,这具身体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好的,到处都是伤,她此刻躺在床上动弹不得,浑身疼得像是被人拿锤子把每一根骨头都敲碎了似的。 这还不够,除了身体上的疼痛,她还要面临精神上的折磨。 比如,刚穿越过来,浑身是伤就被未婚夫家退亲,这不,外面两拨人正因为她的亲事吵得不可开交。 对了,她还绑定了一个傻乎乎的系统,叫百科系统,一来就缠着她给它干活升级。 沈青栀迷迷糊糊听着外面的动静,最后,两方人马应该是谈妥了,她听到原主的奶奶孙氏最终为了那二十两银子,答应了退亲。 外面渐渐安静下来,沈青栀迷迷糊糊刚要睡过去,房门突然被人用力推开。 沈青栀吓了一跳,睁开眼睛看到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老妪大步走进来。 老妪正是原主的奶奶孙氏。孙氏一进来就指着她的鼻子破口大骂:“你这个丧门星,好好的王少爷不要,非得去勾引萧家那个穷秀才,好好的亲事被你作没了,你怎么就没摔死呢!” 沈青栀看着孙氏,想骂回去又没有力气,只能翻了个白眼。 原主话都没和萧秀才说过,这老妖婆在这胡咧咧什么呢。 孙氏看她还敢翻白眼,气不打一处来,从地上抄起一根柳枝,朝着她劈头盖脸抽下去。 孙氏边抽边骂:“小贱蹄子还敢对老娘翻白眼,老娘今天非得抽死你这个赔钱货,省得成天白吃白喝!” 沈青栀本就受了伤,又一整天没吃没喝,浑身没一点力气。她在心里骂着老妖婆,面上却只能示弱。 她两手护着脑袋,声音沙哑:“别打了,疼。” 孙氏不理会,拿着柳条乱抽一通,直到把自己抽累了才停下来。 抽完还嫌不解气,直接一脚踢在床腿上,差点把这张摇摇欲坠的破木板床踢散架。 这时孙氏的大儿媳毛翠花从外面进来,瞥了沈青栀一眼,上前扶着孙氏道:“娘,您别生气,为了这死丫头气坏身体不值当。” 孙氏一把推开毛翠花:“去把老大和大郎叫来!” 毛翠花出去了,很快带着她丈夫和大儿子进来。 孙氏指着沈青栀:“把这丫头丢去柴房!” 父子俩二话不说,抬起沈青栀就往外走。沈青栀挣扎不脱,眼睁睁看着自己被粗暴地抬到柴房。 沈家父子像丢麻袋一样把她丢在柴房的地上,沈青栀本就不堪一击的身体被摔得差点散架。 她顾不得疼,一把抓住沈老大的裤脚:“大伯,救我。” 沈大伯抬脚踢开她,转身就走。 沈大伯父子二人刚走,沈青栀的便宜堂妹沈蔓蔓就来了。 沈蔓蔓是沈大伯和毛翠花的女儿,比原主小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