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同桌手里被咬过的油条,左篆:“我真的是服了你,真的。” 宴鸿嘉尴尬地摸摸鼻梁:“祸兮福之所倚,你老婆给你送了吃的过来。” 姜流年送来的是一盒酸嘢,还有蔓越莓曲奇饼干、一小块芒果慕斯和一罐葡萄酸奶,好不好吃另说,但都是她自己做的。 左篆望着那一大袋心意,脸色缓和下来:“还得是我老婆靠谱。” 周二开始周测,学的知识越多,考点也越多,错误率慢慢拉回到一个正常水平。 语文课,宴鸿嘉被点名。 语文老师的表情十分痛苦:“宴鸿嘉,之前我还夸过你的诗词鉴赏,今天就给我来这套。诗人的怀才不遇和对朝廷重武轻文的失望,这两点写的挺好,非要狗尾续貂,说这也是大周朝文人为博取关注常用的手段和无病呻吟的选材……” 左篆听见缩在墙角的同桌小声怨念:“本来就是。” “宴鸿嘉,有些偏科啊。”数学老师把他的卷子发下来,“87分,比上次进步多了,不过你的几何每次都往上写一堆定理,你这——” 最后数学老师摇摇头,欲言又止。 “班长,111,”数学老师看了看她的卷子,“班长失误有点多,其实有十来分不该丢的,加强一下意识,争取突破120吧。” 左篆颓丧地走上讲台,领走了自己的卷子。 开学后的周测难度和补课的小打小闹完全是两个级别,123班这了发卷子这两天的气压非常低。 到周五课间操结束,几位老师从高一楼开始一个教室一个教室的转悠——教室布置评比开始了。 这周放假,下午的三节课是美术、历史和大扫除。 武老师抱着试卷进来,第一句就是:“这次周测的成绩不是特别理想,上90分的就三个,什么情况?啊?” 话锋一转:“班长最高分,94。宴鸿嘉,你那道评价周桓帝的大题怎么想的?前面好好的,辩证评价完了,又给我狗尾续貂,写出个什么如果……问题没问你如果,看清题干。”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左篆把同桌的试卷一起拿下来:“你怎么总在大周朝栽跟头啊?看你对周朝历史挺了解的,是不是因为太爱,把野史当真了。” 说多了都是泪啊,“朕不看野史……”宴鸿嘉抱着试卷,弱小可怜又无助,“真就是忍不住这样想,不小心就写上去了。” 他觉得自己可以做得更好,没有人的人生是完美的,正因为历史没有如果,他一系列的举措对后世的影响已成客观事实,俯视自己的一生,宴鸿嘉当然更清楚自己的缺憾在哪里。 就!是!嘎!得!太!早!了! 第三节劳动课不用劳动,全校自习。 左篆订正完她的错题,活动活动手指关节,余光里又看见了那眼熟的活页笔记本。 “你不怕武姐突然出现了吗?”左篆提醒,“要是又被没收了……” 她不敢想象,这对文坛巨匠乔霓老师来说,太过残忍。 宴鸿嘉合上笔记本:“朕只是在研究。” 左篆:“?” “人为什么喜欢看爽文?” “?” “归根结底,还是生活不如意。” “?”左篆被他的哲学武器攻击到,脑子有点乱。 宴鸿嘉老气横秋,眼神悲凉:“你不懂的。” 像他这种英年早逝过的人,就爱看这种长生不老文,尤其主角还是他自己。 直至放学,武老师都没有出现。 左篆背上书包,等董静从最后一组走出来:“静姐,晚上玩游戏吗?” “今晚不玩,”董静摇头往外走,“今晚有事。” 取了自行车后,左篆挤在人流中,磨蹭到了大门外。 只是拐了个弯,就看见了黑色的镜头对准她们。 “同学好呀!”一个粉色双麻花辫,戴着太阳草帽的小姐姐向她们打招呼,“我们是斑斑街头采访,请问可以采访一下你吗?” 左篆停下来:“采访什么?” 记者小姐姐:“你对于现在看到的内娱明星的颜值,满分十分,你打几分?” 这是一个娱乐圈向的话题,左篆对娱乐圈兴趣不大,因为—— “我觉得他们都挺普通的,所以对娱乐圈一直都不感兴趣。” 小姐姐没想到,这妹妹长得挺客气,说话是真不客气:“那、那那……你觉得什么样的颜值算不普通的?” 就在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