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不剩,怒不可遏的坐起身体低垂着眼角,“那干嘛?” 刚睡醒的朦胧声线里裹夹着丝丝不悦,葱白的手指揉着自己发酸的眼角。 白到发光的皮肤被她揉搓出一块红润,眼角处也出现血丝。 邵祁舒一把将她的手捉住深吸了一口气,“起来,跟我出门。” “去哪里啊?这么冷…” 林朝暮细长的眼眸此刻淡淡无神半眯着眼睛,往床边的闹钟上看了一眼发现才八点不到。 两眼一黑差点没跳起来跟邵祁舒理论一番,“这么早你到底又要去哪里啊,姑奶奶。” 邵祁舒昨天晚上始终觉得事情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出来是哪里只觉得胸口发闷如同一块重石压在心口,林朝暮跟宋鹤鸣在一起有她是最大的功臣。 如果宋鹤鸣有什么不对那也是她需要去调查清楚。 邵祁舒卷翘的睫毛覆盖在下眼睑上留下一片阴影,垂下的眼皮遮挡住了她深思的眼眸。 嘴里十分自然的嘟囔了一句,“那只是说我们去转转,不是说银杏开了吗?” “你就为了看个银杏这么早把我叫起来?” 林朝暮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那表情仿佛在说你还有良知吗? 这可是冬天难得的休假温暖的被窝是留不住邵祁舒吗? 最终她还是没有敌过邵祁舒的韧劲被强拖着来到一所高中,林朝暮将脖子缩进围巾里嗓音闷闷又透着冬季的黏糊,“我们能进去吗?” “怎么不能,这条路是开放的可以参观可以拍照。” 她刚有念头的时候就已经调查好了一切,邵祁舒神色坦然的挽着林朝暮的胳膊带着她漫步走在满是银杏的街道上,金黄的银杏树叶不断飘落地上随处可见。 路过一家装修老旧的面馆时林朝暮闻着飘香,脑袋自然而然的转向那边。 手从包里拿出摸索到邵祁舒的衣角不动声色的扯了扯,吸了吸自己鼻子眼馋的看着刚刚出炉的面条,“邵祁舒,我们去吃面吧。” “好啊。” 两个人并肩走进面馆老板亲切的招呼着他们,恰巧是周末学校周围人并不多。 她们就近坐在靠边的位置坐等着热气腾腾的面条,不远处突然传来嘈杂不已的吵闹声一群人正你推我搡的在那剑拔弩张。 老板将脑袋伸出呵斥了一声,“不准打架!” 那边一看就很年轻的几位男孩子啐了一口,丝毫不理会老板而是继续用手指点着另外一个男生的肩膀脸色狠戾。 邵祁舒忍不住啧了一声正准备出声,就瞧见那群人开始散开。 她也就收回了自己的眼神抽出一旁的纸巾,安静的擦拭着自己面前的桌子。 老板将面条端到她们面前放下,冒着热气的碗里盛满米色的面条上面覆盖着一层油光四溢的肉块,邵祁舒一边抽着筷子一边跟老板闲聊。 老板刚刚闲暇下来坐在她们旁边的桌子嗦着自己的面条,听着邵祁舒散漫的嗓音陡然来了劲儿,恨铁不成钢的咬着后槽牙愤愤说着,“可多了这些事情,唉…年轻人都比较冲动。” 邵祁舒应和的点着头刚刚将嘴里的东西咽下,就听见老板回忆道,“有一年,也是这样的深冬有一个男孩子孤零零的坐在街边,我刚刚开门就瞧见他满是血迹我赶紧去扶他。” 林朝暮的手顿了顿神情静默听着老板的絮絮叨叨,“那小子脸颊红肿都不吭一声,还是我拿着水让他清洗。问他吧他也一句话不说我让他吃早饭,我去准备继续忙活的时候他吃了一半面条,走之前在桌面上放了一百块钱怎么叫他也不回头。” 老板叹了一口气摇了摇脑袋继续吃着面条,“我看他手掌上当时有一条划痕很深血都浸透了衣服,肯定是会留疤的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打破伤风。” 邵祁舒鼓着腮帮子不断的跟老板搭讪,直到离开老板还有些依依不舍。 林朝暮忍不住嘴角抽搐,邵社牛果然名不虚传。 一眼望穿的街道风口流动将她们的衣摆不断吹动,寒风萧瑟不敢想象当时那位少年是怎么样的状态下,穿着单薄的衣服独自坐在这街道上的。 林朝暮心里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宋鹤鸣打电话来的时候她正想跟邵祁舒说回家,看见是宋鹤鸣的电话邵祁舒眼神暧昧的松开她的手臂,看着她面露羞赧的接着电话。 “喂?” 宋鹤鸣暗沉的嗓音透过电流传入耳朵,不断的刺激着林朝暮的听觉。 “干嘛。” “你在哪?” “我跟邵祁舒在一条满是银杏的街道旁边有一所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