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心的护士帮着温以叫来了医生。 医生是个白胡子的老头，小跑着从问诊室里赶出来，一听说有紧急的病人，慌得连小胡子乱了都没空整理。 他一见温以那副脸色苍白的样子就哎呀哎呀地叹气，然后又看到那片血迹，下意识埋怨道：“怎么现在才来。” 温以木木地向他道歉，即使并没有道歉的理由。 医生和护士小心翼翼地将她扶到诊室，挂号是热心的护士帮忙挂的，那些排队等在门口的病人们好奇地看着她。 她脚步虚浮地跟在医生身后，年轻的小护士一边扶着她一边轻声说一些安慰的话。 他们走进检查室，医生让护士把她扶到床上躺着，他在那里调试检查仪器。 温以晕晕乎乎地顺着护士的搀扶躺上去，她觉得头顶的白光有一点刺眼，但什么都没说，只是闭上了眼睛。 过了一会儿护士关上灯，掀开她盖在小腹上的衣服，在裸露的腹部皮肤上涂了点凉凉的东西。 然后医生说：“睁开眼睛，来看看你的宝宝。” 好像是因为宝宝没事，所以医生和护士也跟着很开心，他们脸上都挂着笑。 温以被他们的笑容感染，心里陡然一松，没多想便顺着医生手指的方向，看到了彩色屏幕上一团小小的小东西。 那么小一团灰色的小东西，跟着透明的水波轻晃，给人很可爱的感觉。 她看得失了神，怔怔地盯着屏幕，甚至就连眼泪落下来滴在手臂上也没有发现。 医生笑着说：“宝宝没什么问题，流血是个人体质问题，以后小心一点就好，别摔着了。” 他又问：“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温以看了好久，回过神来想到后腰很酸。 她说：“腰酸。” 医生查了半天也查不出来为什么，他让温以躺在这里先休息着，他去楼上叫同事下来帮忙看看。 没过多久，他把楼上外科的同事叫了过来，他们俩对这事探讨了一会儿，最后认为应该是扭到了。 他们问她是怎么摔倒的，温以犹豫了一下，如实道：“被人推的。” 乔羽当时心里着急没注意到她，更没注意手上的力度，他推得很用力，推得温以脑袋差点也砸在地上。 外科的医生露出了然的神色，好像一切都解释得通了，之前他一直没往这方面想，他以为既然是孕妇了，周围所有人都该小心着，怎么也不至于把人推得摔成这样。 医生说她怀着孕，所以不敢给她开药不敢做别的，只能先观察着，看能不能自己好。 他从楼上外科器械室拿了个护腰过来，让她先戴两周，尽量静养，反正她现在月份小，戴戴护腰没事的。 之后护士帮她戴上护腰，腰酸确实好了一些，但她心里总没底，又问医生要不要吃点什么药。 医生和她说孕妇别瞎吃药，不过她现在怀得不太稳，也可以开点药，主要是静养观察着，所以如果有空的话最好住个院。 关于住院这事温以其实有些犹豫，因为她现在不是住在自己家，不可能毫无拘束地说回去就回去，说离开就离开。 所以她最后还是决定不住院，医生就让她等下打个点滴再回家。 因为没有住院，所以只能在输液室里坐着，护士给她扎了针带她过去，让她有事按呼叫铃。 输液大概用了三个多小时，温以累得不行，坐在椅子里没多久就睡了过去。 她这一觉睡到晚上十点多，正好药液输完了，手背上的血液回流到输液管里，引起一阵阵细密的疼。 她大概是被疼醒的，按铃之后护士从隔壁跑过来，给她拆了针以后就说可以走了，去楼下缴费拿药。 她记得自己刚进输液室的时候里面还有一些人，现在已经全走光了，只剩下她一个人。 护士等在门口，等她一出门就把灯关上把门锁了，整个二楼已经没了人，医生也早就下班回了家，只剩下她和年轻的实习护士。 护士倒是很耐心地拿了包和她一起下楼，两人一起坐的电梯，电梯里也是空无一人，连保洁阿姨都下了班，只有一楼的急诊科和另外一栋住院大楼还亮着灯。 缴费处只亮着一个窗口，大厅里黑漆漆的，很少有人这么晚还在医院，见到这样的萧索的景象。 以前温以有一次，也是这么晚来的医院，大概是九点快要十点的样子。 那时候还是初中，放学的时候，隔壁班几个男生把她拦了下来，说她长得挺不赖的，问她想不想体验一下做女人的滋味。 她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