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身边至今没有一个女人,他们这些做手下的,自然要为李牧操心这事儿。 而这一次,郭相雨,这样一个漂亮女子,而且还是中书令来人。杨臣觉得,郭相雨与李牧尤为合适,这是一个不错的机会。 况且,从他之前的观察来看,郭相雨似乎对李牧,也有不错的感观,甚至有些依赖。 “这位大人,能否安排我离李牧将军近一些?”郭相雨立时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但她不仅没有排斥,反而更加主动起来。 杨臣身体一震,暗叹李牧的魅力竟然如此之大,再次试探道:“要不,你和将军住在一起?” 不得不说,李牧的这些手下常年在北境,这风格,确实有些彪悍。而强秦蛮赵一说,这赵国,确实挺蛮的。 “小女子并无意见。”二人对视一眼,一拍既合。 “那你吃了饭换下衣服,其它一切由我来安排。失赔一下。”杨臣转身离开,郭相雨要换衣服,他一个大男人待在这里也不太合适。 离开后,他不禁狐疑道:“这么快就明白了我的意思,此女子倒也不笨,只不过没有任何思索便答应下来,看来她有些随便啊。也不知道,我这么做对将军是好是坏,用不用再考察一下她的人品呢?” “还是算了,女子而已,能翻起什么浪花?” 而在他离开以后,郭相雨的表情却严肃下来,迅速解开了腰间的系带,随后从怀中,取出一片黄色的布锦。 那块布锦,正是赵王偃写下的任命锦书,原来那两位老人,根本就没有从白驰的身上拿走锦书,而是被郭相雨,在不知不觉间偷走了。 此时天色已经微暗,先前金疮医为了观察她的伤势,点燃了一支蜡烛,她抓着锦书来到蜡烛前,将锦书放到火苗上方,待到锦书燃烧殆尽,她才放松的呼出了一口气。 “还好找到了机会烧掉,不然被人发现,我便完了。”做完这一切,郭相雨心脏砰砰跳的用衣袖驱散燃烧的焦味,随后坐回原处,静静用餐。 换了一身当地胡服,不同的风格,没有镜子,郭相雨也无法孤芳自赏,用木盆里的水简单的擦拭了一下自己的身体,顿时感觉神清气爽。 …… “名字。” “你父母是何人?” “不说?”李牧观察着面前的这个男童,看到对方脸上愤恨的倔强后,心中棘手不已。 “你应该知道,落到我赵国人手中的后果吧?你若是不说,吃苦的还在后面。”李牧吓唬说道。 “啊啊!”这名男童安静片刻,突然大声尖叫,并张牙舞爪的向李牧出手。 “哼,不自量力。”李牧一转身,躲过其拳头,不料对方竟抓起桌上的陶果盘向他扔来。 李牧大惊转身,同时阴沉着脸怒道:“找死!” 只不过他还没来得及动手,那男童看到了他放到一旁的一柄长剑,于是立即吃力的将其拨出。 “你害死了我的叔叔,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男童竟抓住长剑,向自己的身上刺去。 李牧震惊无比,这孩子,怎么跟自己小时候一样倔呢? 他记得自己小时候,也是不向任何人服软,斗志昂扬,有一童年伙伴人高马大,经常欺负他,但他却百折不挠,宁死不屈,仅凭一股狠劲,打的对方直喊娘。 这男童,与他小时候有得一拼。 当长剑抵在身上的时候,男童却不敢用力了,眼中流出了眼泪。 “想以自杀威胁我,将你放了?可惜,这儿不是你的家,我也知道,你必不敢真的自杀,因为你怕疼!”李牧满脸自信,气得男童羞愤无比。 “你倒是真的聪明,看到你叔叔心存死志,我便敬他三分,你便有样学样,以图让我发现你隐藏的潜质,无视你的无礼。” “其实,我原本并没有打算对你的叔叔严刑逼供,因为这没有任何意义,也就是说,你的叔叔白死了。” 李牧细细观察男童,发现他的一双小拳头逐渐握紧,那把长剑也被他抱在了怀中。 直到李牧说出他叔叔白死的时候,男童这才憋屈的骂道:“混蛋!” “这与我何干,死是他自己的选择。” 男童的目光依旧愤恨,李牧向其靠近:“将剑给我吧,没有能力自杀,便不要逞能,这么重的剑,拿着很累吧。” 那把剑被李牧握在手中,不料,男童突然伸出脑袋,“啊”的一声,咬住了李牧的胳膊。 “嘶……” 倒吸冷气的声音久久未停,李牧勃然大怒:“你既然如此不知好歹,那便不要怪我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