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挤。 很快，他就看清了屏幕上的角色不仅是气功师，还是在赛场上抓过防风的气冲云水，顿时怒从心头起，想要和吴雪峰来一段真人PK。 血之哀让他和微草的其他人总有种似有若无的隔阂，却让他一眼就和混在嘉世队伍里的110816B相认，两个人赛后聊了几句，沿着嘉世外边的那条街散步并聊了聊卡塞尔，又说起了彼此任务结束后的打算——一开始，他也是因为任务才长期留在国内没有返校，然后被荣耀吸引，成为了一名职业选手。 吴雪峰说结束后自己大约会退役吧，自己的年龄摆在那里，再打下去估计会被当成怪物抓起来研究，“精神病院的感觉，体验一次就够啦”这人当时这样说着，轻飘飘地带过了小时候的痛苦记忆。 血之哀啊……方士谦想起自己在微草的那段时光，超乎常人的优秀，队内唯一能跟上“魔术师”节奏的存在，但每一句赞美却似乎都在向他强调：他与他们并不是一类人。无法化解的孤独感偶尔会吞没他，让他觉得自己是一颗突然从银河坠下落的流星，落入人间，彷徨不知去处。然后他就会在line上给他的三月女友发消息，对方睡觉没回的时候就去守夜人论坛翻翻帖子。温鸠经常会在上面发布一些奇怪的悬赏，还在上面发起了“关于是否更改舞蹈团统一着装”的投票，狮心会与学生会难得团结地都投了“否”，他悄悄登了小号，用钞能力给她买了票，成功地让蕾丝白裙少女团变成了苏格兰相声组。 那个时候……有时还真是让人怀念，果然无论人类还是混血种，都是会盲目怀念过去的生物。 “叶秋问我最喜欢哪个职业，我说都行。”温鸠的声音模模糊糊地飘来，和着晚风，将他带离了过去的那些夜晚：“他说荣耀不是一个人的游戏，问我想不想用气功师配合团队，我就答应了。” “你居然会配合团队，”他哼哼唧唧，“论坛都说和你搭档就像开了速通挂，只要在后面嘎嘎地看着你乱杀就OK。” “和导师他们一起行动时候，他们经常夸我配合得好。”女孩道，在无形中嘲讽了那些只配嘎嘎的菜鸡搭档。 气冲云水进入了竞技场，这是温鸠最爱的一个“工作环节”，训练软件就算了，无聊，再怎么用攀岩游泳障碍跑包装，也掩盖不了它们是一段固定程序的机械性。 而且，她在游戏里可以毫无顾虑地拆房拆墙拆地图，还不会被曼施坦因教授事后谈心。 “说起来，你的工作有和楚前辈他们说吗？”吴雪峰问。 “有啊。”导师他们可激动了，将她这个包吃包住的工作夸得像拿了世界三强企业的offer一样厉害，只有路姓人士还保持了些许理智，问她基本的工作内容是什么。 “杀人。”她当时不假思索地说，对面五人瞬间沉默，金发帝王问她是不是被非法组织骗了，终于毕业了的万年留级生职责他们说就不该让孩子独自出门，被红发女巫大骂了回去说慈父出败女；她的导师没说话，估计是在连夜往H市赶…… 最后，还是路姓人士问：“是在游戏里杀人吗？” “是啊。”温鸠回道，对面又沉默了，但好在大家都不是会轻易感到尴尬的人。 他们又问了些关于她工作的“游戏”的具体信息，得知她和她的公司九月份开始每周都要和其他公司PK、公司之间还会有积分排行榜，于是就约好第一场PK的时候去国内给她应援。 “应援……”方士谦和吴雪峰对视了一眼，彼此都感觉到了要搞事的气息。 聊天中，温鸠今晚的第一个对手加载完毕。对方没想到会在凌晨档的竞技场遇到知名气功师“气冲云水”，兴奋地技能都放歪了好几个。温鸠用的蓝牙键盘虽然有点延迟，但对付这种漏洞百出的小菜瓜还是绰绰有余，轻轻松松就将其揍扁。 “郭阳大大，能和我合个照吗？”躺在地上的小菜瓜说，开口前停顿了一会儿，估计是去百度“气冲云水”的操作者是谁了。 “我不是郭阳。” “什么！？”对付大惊失色，“那你是谁？你偷走了职业选手的账号卡？好强啊能不能教教我？” “我们是不是该报警把这人抓起来。”吴雪峰问。 “先问问他想偷谁的账号卡，”方士谦说，“万一是叶秋那个不要脸的呢？” “……我觉得你也应该被抓起来。” “我是凭实力抢走了郭阳工作岗位的未来头牌牛郎南丁格尔。”两人的交谈中，温鸠打出了这么一段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