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上城墙一个就杀一个!”司徒炎高声喊道,这是要准备肉搏战的节奏。 突然有人喊道:“快看脂坨后面是不是着火了?” 大家都看了过去,果然看到脂坨后面火光冲天,连正在攻城的脂坨人也忍不住往后看去。 “好多的马!”又有人喊道。 顺着脂坨后方着火的地方,许多马匹疯狂的跑了出来。 “马尾巴都着火了。”贾赦定睛观看道。 贾知县有些奇怪:“难道是脂坨人的马匹被烧了?” 因为是攻城,脂坨人最为依仗的马匹就派不上用场,都统一的放在后方有专人看守着。 这点司徒炎他们是早就知道的,他们也曾设想过偷偷开城门出去往脂坨后方偷袭的事情。 只是定康本身就兵力不足,根本不可能无声无息摸到脂坨后方去放火,只能把这个能够打压脂坨军心的计策置之脑后。 显然今天是有人真的做到了,跑到脂坨后方去放火,成功的烧了脂坨的马圈。 这些马被烧的疼了,不顾一切的乱跑着,踩死了不少脂坨人。 “究竟是什么人?”贾知县抻着脖子使劲往脂坨后方眺望,想要看出什么来,只是距离太远,加上天色暗了下来他根本看不到什么。 “总不能是西宁郡王终于想起我们来,往我们这派了援军不成?” 贾赦这些天对西宁郡王的怨气牢骚很大,想起来都要骂上几句,这还是他头一次在提到西宁郡王的没有骂人。 司徒炎眼中也充满了希翼,能活着谁不愿意活着,现在有机会能活下去他自然是高兴的。 脂坨后方的混乱对他们的进攻造成了麻烦,原本气势如虹的进攻变得虎头蛇尾,脂坨君收兵退了回去。 城墙上的人欢呼起来,大家都高兴了,很显然是他们有了援军,这让大家都看到了生的希望。 “趁着他们退走,你们赶紧回去。”司徒炎把贾敦从隐藏处叫了出来,让她赶紧回去。 “我有事跟你说。”贾敦却把他扯到一旁,刚才她就有事情要跟司徒炎说,只是正好碰上脂坨进攻没机会说。 “那个……刚才脂坨后方的动乱可能我知道原因。”贾敦犹豫再三还是决定把事情跟司徒炎说个明白,好让他有个心理准备。 司徒炎有些惊讶的看向贾敦,他的夫人虽然出身将门,可对兵事一窍不通,手上又无兵怎么会跟偷袭脂坨的援军有关呢? 难道贾家有私兵不成? 他第一反应是这个,不过随即又觉得有些好笑。 如果贾家有私兵,首先该知道的应该是嫡长子贾赦,而不是庶女贾敦。 贾赦这些天一直跟他一起守城,他可是没看出贾赦知道贾家有私军的事情。 “你慢慢说,有我在呢,莫怕。”他轻声安抚妻子,他现在能察觉到妻子的不安,似乎这件事有些难以启齿。 这件事如果有可能的话,贾敦宁愿一辈子不让司徒炎知道。 一方面是因为事情要是让司徒炎知道会有些立场尴尬,另一方面她也想把这个当做自己的底牌不想让司徒炎知道。 只是如今城墙之下有无数敌军,现在是生死攸关的时候,她不说出来会影响司徒炎的判断,对守城没有多少裨益。 “三年前,你曾经被人掳去,还被要了赎金。” “对啊,不是你亲自前去,又发现他们是受过岳父恩惠的故旧,才放了我吗?” 司徒炎说完这话之后看向贾敦,显然他意识到当初贾敦在这件事上有所隐瞒。 贾敦点头:“那伙人确实与我贾家有些渊源,只是并不是受过我家老爷恩惠的故旧,而是我祖母的娘家人。我祖母出身前朝武将勋贵之家周家……” 因为时间紧迫,贾敦长话短说把周延跟她的关系说了一遍。 “在你说脂坨可能会有异动的之后,我就派人联络了表叔把这件事告诉了他。前一阵子表叔留在城中的人找到了我,把表叔的亲笔信交给了我。表叔在信中说了要偷袭脂坨大军,缓解我们定康压力的事情。” 司徒炎看着贾敦的,仿佛是第一天认识她一般。 他是真没想到,自己那一向温婉的妻子居然有胆子背着他跟前朝余孽联络。 好吧,他也没想到四王八公之一的荣国公的夫人居然有如此身份。 司徒家是推翻了前朝才得了天下的,虽然时过境迁,前朝的影响力和危险已经变弱,他在听到这事的第一时间还是想到了周家对他的威胁。 不过他随后就释然了,如今坐天下的是他司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