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欠你一次,”她语气真心地说,“亲爱的,相信我,我绝对会补偿你的。” 上一个对她说我欠你一次的,是德鲁·巴里摩尔……凯瑟琳接到过德鲁助理打来的感谢电话,同时也告诉她,德鲁那天幸亏有她在。因为药量下得太狠,如果不是凯瑟琳及时发现让她去医院,德鲁的身体损伤会更大,伍迪工作室的员工因此也被开除了好几个。即使是跨年夜的现在,德鲁为了确保身体恢复完全,仍然选择留在医院里接受康复治疗,等出院再亲自和她联系。 并且,即使伍迪·艾伦如德鲁所愿,开除了那几个工作人员,但到最后仍然没有找到那个害她的真凶。 想到这里,凯瑟琳的心情愈发有些糟糕。她一点也不喜欢别人欠她,她只想少点这些节外生枝的琐事——但在好莱坞,这几乎是痴人说梦。因此,她更加期待半个多月后的大学生活了,写论文总比和好莱坞的混蛋打交道好,不是吗。 薇诺娜给了她一个拥抱,拉着她的手离开房间,来到了派对最热闹的一处,凯瑟琳看了看墙壁上的时钟——还有五分钟便到零点,新的一年要来了。 格温妮丝看她的第一眼有些冷淡,但大概是看在薇诺娜的份上(薇诺娜仍然站在凯瑟琳身边,偶尔和她亲密交谈几句),她也蓄起热情的笑容,拉着她的男朋友和凯瑟琳打招呼:“亲爱的,我想你一定知道他是谁,我就不多介绍了——就算离开了洛杉矶,我也也会一直想念你的。你也别忘了我,好吗?” 显然,她也知道了凯瑟琳接下来的打算。由于格温妮丝对英国颇为喜爱,在谈起以后在剑桥郡的生活的时候,她对凯瑟琳的虚假热情,倒变得有几分真挚了起来。 皮特和她也握了握手,绅士地为她拿了一杯无酒精饮料,然后礼貌闲聊了几句——但是看在上帝的份上,他真的不该有个看谁都像在放电一样含情脉脉的习惯。凯瑟琳还好,她身边的一个不认识的模特看他的眼神仿佛在发光,这让格温妮丝愈发不悦。 凯瑟琳心情稍微好了些,她决定明天就去看燃情岁月,她要知道皮特在里面,是不是真的像克莱尔说的那样迷人而狂野。 在尖叫声和笑闹声此起彼伏的舞厅里,根本没人关注时间已过零点。和母亲那边的家族朋友聊得无聊到昏昏欲睡的克莱尔,终于找到机会溜了出来,拉着凯瑟琳跑进舞厅,得意地向她展示自己熟练的踢踏舞,她的舞姿是那样活泼迷人,让周围人都给她鼓起掌来。 凯瑟琳也不甘示弱,搭着克莱尔的肩与她比赛一般地跳了起来,身边的人轰然作笑,一起为她们鼓了掌后,也一对一地跳起踢踏舞。连薇诺娜今晚请来的乐队也即兴改变了演奏曲目,大家欢笑着跳了一曲又一曲,彻夜不眠。 等几个小时后,凯瑟琳终于告别了薇诺娜和克莱尔。准备回家时,她依然兴奋得脸颊通红,当然,她也几乎感觉不到她的腿了。 回到家后,她直接把那双仿佛是传说中有魔力般的红舞鞋一样、让她跳了一整晚的低跟靴脱了下来,随意扔到床下。救命,她的脚太疼了,她再也不想看到这双鞋了—— 靴子倒是如她所愿滚到了床底,但有另一个躺在床底的玩意儿恰巧被它推了出来。 凯瑟琳好奇地走到床的另一边,蹲下身捡起那个不起眼的小包裹,这是什么?太过疲惫的她完全想不起来,于是她懒洋洋地把它丢到门口,打算一觉醒来的早上看见后再拆开——或者让安吉看到了之后,帮她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