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裙角,呜咽道:“我全说!全都说!奶奶千万超生!” 凤姐一笑,对周王二人道:“今儿晚了,不及处置。将她交给园门口上夜的人,看守一夜。一定看好了,不许她冻饿着,更不许寻死!” 说着又低声道:“此事别让太太知道,等查明白了,酌情细回。”那两个都答“是”,一个扶住凤姐,一个挟过春杏,出门便往外走。 路过正院,宝钗屋里的灯早熄灭了,凤姐冷笑一声,命在门房重新点燃灯笼,一径出了院门。 回去忙唤平儿,到净房褪下裙裤,果然斑斑点点,满是落红。 平儿惊吓不止,道:“上回行经才停了五六日,怎么又这样起来?必定不是葵水。不如立寻大夫开药,先止住再说!” 凤姐只觉浑身倦乏,只想上床歪着,便道:“这节骨眼上,何必再添事端?我不过累很了,躺躺就好。” 平儿哭道:“劝你多少次了,只是不听!这里淘坏了身子,明儿回到那屋里,谁记得奶奶的好?!下红止不住,别拖成血山崩.....” 凤姐啐道:“呸!少扯你/娘的臊!大太太二太太都要我去,难道不去罢?明儿偷偷请个大夫,吃两贴药,保管就好了。好不了,我死了,刚好给你挪窝儿,有什么好哭呢!”说着合眼睡去。 平儿又气又悲又怕,闷头哭了几声,只得收拾了脚踏上睡下。夜里不放心,好几次起来,偷看凤姐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