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又敬三分。他仙逝后,琉璃日日礼佛不问外事,后又扶她父母灵柩还乡,从此再无音信。 琉璃去后,我就将杏雨阁封了,那里再好,终究是妾室的屋子。 你攸妹妹长成,我原要给她寻个近处的婆家,她不愿,只想去西北寻姨娘,我也答应了。” 贾政恍然道:“难怪攸妹妹年节来信,母亲拆也不拆。 贾母道:“正是,她母女亲亲热热,我和敏儿却天人永隔,怎不伤心? 头几年,看见杏花、遇见下雨下雪,我心中还不自在,后来也看开了,我原就爱花爱雨爱雪,为什么作茧自缚,把可爱之物当做可厌之物?照样侍花赏雪,可不乐么? 打那以后,我身边的大丫头都叫鸳鸯,一为解气,二为自省。 你不管内院的事,男人原也不该这上头用心,但只一条:你想外头成事,家里必先理顺。这样说来,内事也是大事。 我知道你心里最重周氏,赵氏不过是个箭垛子,王氏空有美貌,却才浅德薄。 但若想家和事兴,对妻子就要敬让着。实在不堪时,停妻另娶也不能强捧妾室上位。方才佛堂念经的话,只当没说过罢。 这几日,我总梦见娘娘在祠堂放爆竹,拿一个点着了,烟火喷到天上去,她却不见了。也不知是何征兆。 宝玉就让他读书,我再不拦着;兰儿琮儿几个,也需督促;环儿则要防他行不轨之事,拖累家人。 过些时让珍哥儿回趟金陵,多多置买祭田公地,以备不时之需.....” 贾政泪流满面,叩首道:“儿子愚钝不孝,不知母亲为儿孙计,如此深远。母亲教导指正,贾政再无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