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你的?”志成说。 “她要听见了!”德载压低声音急切道。 海纳:哎,说我呢? “没事,她睡得结实,死死的,听不见。” “……你别问了。” “兄弟之间有什么不能问的,咱俩多少年了,从光屁股就认识,我又不是大嘴巴,有什么不能说的。” “回去再说。”德载面色窘迫。 “你的拖延术在我这没用,直说了,我还能帮你参谋参谋,再这样下去你就完了你知道吗?自古以来,一头热的都没好下场,你又没什么经验。” 德载心说,你不是也没有? 海纳睁开了眼睛。但那两人没有注意到。 “告诉你啊,这人哪,有时候容易陷入自我感动,啊,换个说法,就是,你喜欢的可能是你想象出来的完美形象,实际根本不是那么回事,你懂不懂?” 德载问:“你说的这些是从哪学来的?” “我的傻弟弟呦,你转换话题的技巧太拙劣了。说你呢,问我干什么。快让我给你参谋参谋,你到底是哪种情况。” “我没有情况。” “啧,谁信啊。”志成砸吧两下嘴,说:“就她,一天天的也不注意下形象,除了运动服就是运动服,变异熊猫的颜色都比她丰富,她说话也不像别的女生温柔,一张口就下刀子,有什么好的。” 德载反驳道:“她很好。你觉得她讲话难听,是因为你先对她说了难听的话,她只是在反击而已。你对她有偏见。” 海纳微笑着探身向前,手臂撑到前面的椅背上。但那两人只顾争论,没能注意到身后的变化。 “哈!我对她有偏见?才没有。是你滤镜太厚了。”志成有些烦躁,眼望着车外飞驰而过的路面,说:“是,她是实力强,这点我承认。但那又怎么样呢?光有实力有什么用,你俩天天猎兽啊?指不定她哪天跟你吵架了——这点你得信吧,世界上绝对没有不吵架的情侣——她啪嚓一指头就把你定住了,这还怎么玩?有理你都说不出来。” 海纳摇摇头,把一方定住的吵架有什么意思,哪怕不能吵得解决问题,也要各方讲个清楚嘛。她刚要开口说话,不期有两个字在耳边徘徊,“情侣”?她这一迟疑,话头就被德载接过去了。 德载说:“她不会这样的,而且我将来学成,应该能够解开点穴功。” “那你就是防着她那一手了啊。” “不是,我没有这个意思。” “你啊,就是心太软,人太善了,只想着用真心换真心,傻,她万一得寸进尺了呢?她万一把你的各种好当作习惯,把你看低了呢?假如你做的稍微差一点,她就接受不了,骂你无能了呢?” 德载板了脸,说话的音量也失去了控制,“她不是你说的这种人,你们认识多久,就把她看得这么坏?你有偏见。” “你急什么啊,我说的是一种可能。你追她,行,没问题,我可以助攻,但你不能当舔狗,舔狗没有好下场。就我刚才说的,你看你也接受不了吧?别把她想得太好。” “不是我把她想得多好,是你想的太坏。” “好好好,是我的问题。你声音再大点,她就醒了。” 这话点醒了德载,他猛然回头,眼珠子差点掉出来——海纳正看着他呢。 窒息,德载不知道要怎样呼吸了。她都听见了?她什么时候醒的? 志成瞥一眼德载,发觉他神色不对,立时往后看去,海纳对他露出笑容,两条眉毛淘气地跳了跳。志成吓得高举双手,“啊!”了一声。万幸车子是自动驾驶的,否则非出车祸不可。 “怎么了,谁吓着你了?”海纳笑问道。 志成哆嗦两下嘴唇,“你吓着我了!”他转脸面向德载,“都怪你没控制好音量,吵醒她了吧!”话音刚落,他又嬉皮笑脸地说:“海纳你接着睡,接着休息,我们保证不说话了。” “我睡了吗?谁告诉你我睡着了?”海纳问。 “你……没睡吗?”德载僵着脸问道。完了完了完了,她都听到了!她都听到了!他恨不得顺着车窗跳出去,掉马路上滚死算了。 海纳说:“我没黑屏吧?脸上也没写着关机俩字吧?” 德载不死心地问:“每一句你都听见了?” “听见了啊。”海纳表情很是愉悦地点下头,“我靠过来半天了,还以为你们知道呢。” 德载大吸一口气,正回身,低头不言语了。 志成咬咬牙,硬挺着背,拍拍装鸵鸟的傻弟弟,说:“海纳,你就当什么也没听见好吧?”他扭脸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