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不用。”海纳没打控制咒,就把五斑鸟关进笼子,紧抱住剧烈挣扎的元宝,右手按住它的头顶吸取灵气,元宝沉静下来。她扬下巴指了德载,对凤角说:“他病没好啊,你把他带我这来干嘛,出了事我担不起。” “他非要来。” 德载勉强吐出几个字来:“我要和她单独谈。” 凤角看向海纳,海纳速速审视一遍德载,觉这人还能活一阵子,就说:“行,你出去吧。” 凤角闻言开门出去,回头说:“有事叫我,就在外面。”“嗯。”凤角的视线从德载身上缓缓拖走。门关了。 海纳瞧德载是一脸的汗,皱眉问道:“谈什么?快点谈完了看病去。”总不能哪怕病死,也要履行承诺,给她综合武器看吧?他好像没带那件武器。 德载布满血丝的眼睛望着海纳,说:“我头疼是因为你。” “嗯?你看见我就头疼?” “对。” 海纳笑了声,说:“你见我头疼,那就别见了吧,身体挺虚的,我建议你回去吃点补药,该找大夫的找大夫啊。” 德载的下唇颤两颤,没说出话来。他不虚,他健康得很! “你没什么可说的,我让凤角送你回去。” “等等。”德载手掌撑在沙发上,想坐直些,但没有用处,人还是歪的。 海纳换抱着元宝的左手来吸取灵气,伸右手去帮德载坐好。“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那个……”德载本就头痛,海纳催得又急,他一时转不过脑子,想不出更为合适的词句,就说:“从两个月前开始,我就梦到你。” 海纳眨眨眼,两个月前不认识他吧?“海纳”的记忆中没有啊。因人不可能清晰记住过往生活的每一天,以至于她怀疑“海纳”与德载曾接触过,只不过“海纳”忘了,而德载仍记着。 海纳试探问道:“然后呢?” “我梦见你杀了我。” 海纳深吸一口气,什么情况,“海纳”仇家上门了?想想却又不对,第一次见面他健健康康的,人跑了,哪有反倒衰弱成这个德行找仇家的,为使仇家放松警惕,故意伪装?这样子可装不出来。两次见面的不同,原因在哪里?海纳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决定暂不去细想。她耐下心来,拉把椅子到德载对面,坐下静听。 德载补充道:“你不要误会。” “嗯,你继续。” “几天后我渐渐好了。但在实战那天,抓五斑鸟之后,我又开始做噩梦。” “嗯。” “今天,我在呈祥制造,因为你去了,我头疼。” 海纳拽拽元宝的大耳朵,说:“你的意思是,你现在这个惨样子是我害的?” “我不知道。”德载心想,或许倒也不必说“害”这个字? 海纳呼出口气,他不是来报仇,而是来治病的吧,她问:“我和你过去认识吗?” “不认识。” “你确定?” “确定。” 海纳暗道想岔了,人家受这罪怪不到“海纳”身上,反而有极大可能是她带来的,两个月前么,那时她刚到。她眯了眼睛观察德载,这是她杀过的——妖?是大鲲妖?他第二次发病是在抓五斑鸟之后,而当时她检查过头鸟,那鸟的身上没有大鲲妖的气息,想来是转移到他身上了。 德载说:“我不是来责怪你,大概你也不清楚原因,但我想治好这个病,可能需要你的帮助。” 海纳左手抱元宝更紧了,身体前倾,伸右手握住了德载的左手。 德载想躲,可无力躲开。这下不仅头疼,头脸和脖子还发了热。她抓我手了!怎么办?怎么回事?为什么?德载慌了,又疼又热的脑袋分外不好使用,几乎罢了工,他不知说什么,只拿眼睛惊慌地盯着海纳,像条砧板上等待宰杀的鱼。 厨子收回菜刀,耍起了刀花。 海纳靠上椅背,右手大拇指搓着食指和中指。她猜想得没错,德载有灵根,也有极淡的大鲲妖的气息。也就是说,她是完整地来到这里,而大鲲妖碎了,它的一部分残魂附在德载的身上,一部分附到五斑鸟头鸟的身上,当德载和头鸟相接触,两残魂在德载身上融合。至于还有没有其他的大鲲妖残魂存在,就不得而知了。 思考过后,海纳再看向德载的眼神深沉了许多。 德载不大自在,问:“你干什么?” “我能治好你的病。” 这确实没有想到,真的?“怎么治?” “需要多个疗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