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公子,现在我们怎么办?” 乐翊厘清凌乱的思绪。 他不可能去找御医,甚至是大夫。公主府内有王宫中的眼线,这都是孟葵尽心设计要躲避的人,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们知道孟葵的真实状态,况且就算知道了,那些庸医也治不好。 “兔兔。” “爹?” “你娘的药里有蛊的成分?” “是。”蓝兔兔垂头丧气。 灵云疑惑的看来看去,乐翊这是和谁说话呢? 他不会疯了吧! 乐翊没解释,一言不发,暗自思忖。 除了孟葵,已知会蛊的只有两人,滕钰和羌莫望。 如此,只能信任滕钰了。 滕钰本身就时常来公主府,邀请她不容易引起怀疑,但自己和孟葵的身份关系就会暴露。 “现在去请滕钰,告诉她长公主病得很重。”乐翊说。 “好,我这就去。”灵云没有详细询问,她打心眼里相信乐翊是不会伤害他主子的。 他控制得住滕钰。 不到半炷香的功夫,滕钰火急火燎跟着灵云,带者香月和红玉来到长公主府。 滕钰一推门,正好见到乐翊坐在床边照顾孟葵。 她登时火冒三丈:“你个脏男人,碰我姐姐做什么!” 灵云大惊失色:“欸小殿下!” 乐翊侧头,冷冷说道:“灵云,出去。” 灵云眼睛一转,拉着香月赶紧溜走。 滕钰定定地看着男人,也没心思管为什么乐翊会在这里,以及他的眼睛是怎么好的,眼中只有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姐姐。她走上前,阴沉着脸问道:“我姐怎么了?” “病了。”乐翊说。 滕钰握住孟葵手腕,眼眸倏然微微一颤。孟葵的脉搏轻轻重重,跳动的十分诡异,没有固定的规律。 乐翊说:“她胸口疼。” “她告诉你的?” “对。” 乐翊言简意赅,不是孟葵告诉他的,因为他现在胸口也隐隐作痛,两人共感。 他将两张方子交给滕钰:“这是近期她吃过的药,按理说在服用解药后,病情在两个时辰内会得到缓解,但她现在晕了。” 滕钰认得这个方子,但这些不都是补药吗? “你解释一下。”滕钰说道。 “为了不和花已向见面,让南乌王收回成命,你姐决定装病。先服用的一味假药让自己看起来重病缠身,再服用解药,但不知哪里出错了。你懂草药,又可以驭蛊,你看看。”乐翊直白说道。 滕钰可能害任何人,但绝不可能害孟葵。 拿准了这一点,他放心将孟葵交给滕钰。 滕钰脸色骤变,紧咬着双唇心神不宁。她以为赐婚之事可以保护姐姐,但却将姐姐推入了火坑。愧疚的泪水浸透了她的眼睛,她再去看那张方子终于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多么可笑的错误。 姐姐不是在补身体,她换了一副药,导致草药药效失衡。 无可解。 滕钰两眼发晕。 她做了什么啊! 自作聪明害姐姐躺在病床上! “先治她。”乐翊说。 滕钰被愧疚自责淹没,深吸一口气:“你把她扶起来,我看看她的身体。红玉,我姐姐怎么样?” 红玉小声说:“非常不好,她体内有三种不同的乱流,太乱了!” 蓝兔兔说:“不是三种,是四种,我已经将其中一种剔出去了,剩下的不是我的蛊毒,我无能为力。” 红玉:……你是谁? 蓝兔兔:“我是娘亲的亲儿子!” 滕钰:? 乐翊没多做解释,只问怎么办。 滕钰面如土色,将孟葵翻过来,拿出木箱子里浸了草药的针:“先放血,姐姐的状况很不好,你回避一下。” 乐翊退到了外厅,但并没有离开。 滕钰放下珠帘,没有将人轰走。眼下乐翊身体大好,灵云特对他毕恭毕敬,猜想姐姐和这个臭男人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不过眼下这都不重要。 快速走针,孟葵的脊背出现一个个小淤血点。滕钰将小竹筒扣在每一个淤血点上,敲击三下,又让红玉将力量灌注在竹筒内部。 蓝兔兔说:“娘亲体内的血液都是寒凉的,你到底会不会放血啊!你注意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