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可真不太平,听说城东又死了一大批人,有律司称又是邪.教作祟,啧啧啧,打更人连着撞上好几次这种事情,现在已经不肯干了!” “哟,怪不得今早没听见打更声,要我说这位置也真考验胆量,说不定就撞上什么晦气东西。” “就是就是,你说最近宁城怎么乱糟糟的?刚消停一段时间又开始死人。” …… 易颜内,客人们七嘴八舌地讨论着宁城近日发生的怪事,叶欢竖起耳朵顺便听了一点儿,莫名觉得好笑。 从她到这个世界之后,她就没过上一天太平日子,宁城之前有多安定她并不知晓,不过宁城的不安她全尝了个遍。 “你和小霜最近注意些,我听说死的都是男子,说不定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叶欢瞥了叶骄一眼,瞧见叶骄正打量自己的新指甲,她啧了一声,对着叶骄的凳子踹上一脚,“听见没有?” 叶骄险些摔到地上,他怒目圆睁,道:“听见了听见了,我和小霜能出什么事?死的人都穿的夜行衣,我和小霜一没功夫二没本事,就是长得好看些,能让人盯上就怪了。” “凡事注意些吧,总是好的。”叶欢挠了挠后脖颈,声音如蚊蚁,“我总觉得怪怪的。” “怪什么?我们就是平民百姓,怎么可能让人盯上。”叶骄扫了眼二楼,又扫了眼门口,“秦珏昨儿就没来,这都晌午了,他是不是想罢工?” 昨日在二楼的尴尬历历在目,叶欢眼神闪躲,不愿回忆起似有似无的梦境。 她内心是期盼见到秦珏的,她必须摸清秦珏的身份,为何降低身价来到易颜,又为何非要不辞辛苦帮她。秦珏到底扮演什么角色,她必须一层一层剥开才行。 “就是,秦画师怎么还没来?”唐似玉拖着棉髦凑过来,笑颜如花,“是不是叶掌柜过分折腾了?” “有病吧你这人。”叶欢被唐似玉的龌龊话弄得羞愤交加,再加上她本就烦躁,没忍住对唐似玉开了腔,“他爱来不来,我还少开一份工钱。” 唐似玉笑而不语,眸子始终盯着叶欢,良久才别开眼。 唐似玉和易颜的关系说不上好,也谈不上差,在叶欢眼里就是普通同事,尽管共处一个屋檐下,唐似玉却和秦珏一样,每日准时出现,到点就走人,唯一和秦珏不同的,就是她会主动找人聊天。 从本质上而言,叶欢认为唐似玉和秦珏是一种人。 由内而外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叶欢猛然大惊,她发觉自己果然太闲了,居然开始考虑别人,这可不是她的作风。 内奸的事还没完,她怎能分出心思去想别的? 叶欢四处扫了一圈,现下店内除了客人,就只剩下唐似玉和叶骄。叶欢从怀里随意掏出一张秦珏熬夜绘制的色板,轻咳一声道:“你们俩看看这款怎么样?” 唐似玉和叶骄不约而同地看向叶欢手上的纸,上方绘着银灰相间的波浪条纹,又加了亮晶晶作为点缀,实在是引人注目。 “倒是挺适合我的。”唐似玉毫不客气道,眼睛笑成了一条缝,“给我做?” “想得美!”叶骄挪了挪椅子凑到叶欢身边,“妹,给我做。” 叶欢眉毛一高一低,当着两人的面叠好纸塞进怀里,“这个还没完善,到时候出了给你们做。” 叶骄当即大喊:“成!” 唐似玉却是无言,淡淡地笑了一下。 叶欢则是视线落在唐似玉身上,而后移开了眼。 下午,秦珏终于在易颜露了面。 他回到虚语后便一直给新人交接任务,还要负责调节梁飞飞和陆释疑的关系,顺带叮嘱秦幼不要在有律司提及关于赤平的事。 一切安顿好后,他才想起自己还要去易颜作画。 入门时,叶欢正站在宜儿面前,手里举着张纸,叽里呱啦地说些什么。而宜儿手里拿着扫帚,一边点头,一边扫视着那张纸。 而后,叶欢将纸揣进怀里,余光一扫对上了秦珏的目光。 “哟,秦大画师!” 叶欢几乎是跑到秦珏面前,冲秦珏咧开一口大白牙,“走走走上楼,等你一天了!” 她的声音太过张扬,易颜内的人均将目光移至二人身上,虽说见怪不怪,但谁不喜欢看热闹呢?众人皆是偷笑偷瞄,唯有叶骄一人抿嘴皱眉,两人的身影消失也未放松。 秦珏早已习惯叶欢偶尔的不正经,他上楼后放下画箱,见叶欢坐在椅子上心情大好,便问道:“你给宜儿看色板了?” “嘿,这都让你发现了!”叶欢坐正身体,从怀里掏出一沓纸,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