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阮欣月心里默念道。 赵青铮看着眼前少女俏皮的样子,眼底爬上了一丝笑意,随即拱手对太子说道:“恭敬不如从命。” 刚被他以“明天在下得出席赵家军擂台赛”而拒绝同行的太子:…… 感情在这个赵青铮的心中,自己这个太子说话的分量还比不上阮欣月的一句话。 赵青铮的突然到来也没让太子和阮欣月慢下前往皇家龙皇庙的步伐,三人上了自家的马车,跟着前面开路马骑,往皇家龙皇庙的赶去。 阮欣月带着方慧坐上了自家马车,马车启程后就在脑海中跟系统对话:“系统,刚刚太子那幅画上的金龙的手法是不是潮绣手法?” “主子,通过系统检测,刺绣要有那画所呈现出来效果,要采用盘金刺绣工艺为主,彩纷刺绣为辅,龙头、龙身、龙尾、龙爪采用至少给予5厘米以上地垫高绣才能呈现出这种效果,是潮绣无异了。” “龙身上的龙鳞用的针法是起鳞霎彩中的‘起鳞’?”绘画之人画工了得,就连龙身上的鳞纹细节都画得一清二楚,这些龙鳞纹针法跟自己目前掌握的绣鳞针法并不太相同,阮欣月就猜想这是粤绣中历史上最独特针法之一的“起鳞针”。 “正是‘起鳞针’。主子不用担心,‘起鳞针’和‘二针企鳞’的针法过程是有所不同,但两种针法绣出来的‘鳞’不会有太大的出入,不然皇家人也不会从‘年年有余’手帕推测出主子能绣制这金色舞龙。”。 听完系统的这句话阮欣月就放心了,她还真怕皇家人最后看出了刺绣针法的不同,治她一个欺君之罪。 伴君如伴虎,凡事小心点总没有错。 伴随着‘轱辘轱辘’的车轮转动声,马车出了城门,渐渐地驶出了人多的道路,耳边的人潮声逐渐被风声、鸟声所取代。 阮欣月不时地挑开马车的窗帘看下窗外的景象,窗外时而是广阔的平地,时而是密集的灌木丛,时而是高耸的大树,进入视野的陌生景物在夕阳余晖的映照下,忽明忽暗,恍惚间,竟让她从心底产生了一种前途未卜的不安感来。 凡事乐观的阮欣月甩了一把自己头,既然已经决定了要拼一把,就要保持积极向上的的心态去面对。 出城门后,马车约莫行驶了半个时辰,停了下来。 方慧都没来得及掀开车帘看看外面的情况,马车外就传来侍卫的声音:“阮小姐,皇家龙王庙已到,太子有请。” 阮欣月就着方慧的手上的力跳下了马车回道:“好,你回去禀告太子,我随后就到。” 其实三辆马车停靠的距离两两之间的间隔也不过一米多,只要说话的声音大点,相互之间就能听得见,只不过皇家人估计不习惯扯着嗓子沟通罢了。 皇家龙王庙坐落在城东河的上游,择高堤坡而建,坐北朝南,面向城东河。 夜幕降临,阮欣月环顾了四周一圈,近处山丘环绕,远处山脉连绵,河水潺潺作响,不远的高堤坡上隐约闪烁着灯光,映出了庙宇的影子,估计那边就是皇家龙王庙的方向。 阮欣月让方青跟着前面的车夫停好马车,而她则带着方慧就着侍卫火把的亮光往前面走去。 没走出两步,马车走在最后面的赵青铮就快步赶了上来,递给她一个曾经她给他绣的青竹荷包道:“拿着这个,夜里的蚊虫多,这个可以防虫蚊。” 阮欣月抬头看了他一眼,挑了下眉,接了过来,也从自己的袖袋里拿出一个自己荷包递给他:“好,那你拿着这个。” 赵青铮弯了嘴角,将麋鹿梅花初雪图案荷包接了过来。 两人交谈间,就来到了太子的面前。 几人见过礼之后,太子就率先往皇家龙王庙走去。 夜幕笼罩,月亮、星星等此时都躲厚厚的云层里,不见踪影,山里由远到近都是漆黑一片。 夜风忽地从正面袭来,树梢随风而动,瞬间树叶沙沙作响声,远处的布谷鸟声、近处的不知名虫叫声,地面晃动的各种影子等各种夜间特有声音和景象冲击着他们这群人的感官,让很多人都有些不寒而栗。 “小姐!”方慧忍不住喊了一声阮欣月。 此时阮欣月一行人周围有七八个举着火把的侍卫围着,脚下之路还算亮堂,她的心情心态并没有被周围的环境影响。 她拍了拍方慧有些颤抖的手道:“方慧,你不要害怕。你想想,有风吹是不是很正常,有风树会动树叶也会碰触,有碰触就会发出声响是不是很正常?虫子的叫声就像我们人说话的声音一样,只是他们交流的声音而已。” “再说说这种“布谷、布谷”喊的鸟,它鸟如其声,就叫布谷鸟,它还叫报春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