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李遥祝来报,说那些要账的人都听到了一个消息说皇帝马上要废掉东南王了,要查抄东南王府,他们怕自己钱就这么没了,所以…… “果然是有人故意散播谣言,这是想借老百姓的手让我难堪啊。然后朝廷里的某些老家伙再趁机进谗言,皇帝恼怒之下说不定真就把我这个东南王给废了。哎,假如真有那么一天,树倒猢狲散,这债主们的钱可就泡汤喽。”姜曜之调侃道。 李遥祝:“曜儿,若是你被贬为民,你真的能想得开?” 姜曜之:“能!跟身外之物相比,性命才是最重要的。放心吧,这才刚开始,我相信我的运气不会那么差。我看皇帝不是昏庸之辈,也不是可以被臣子操作的主,他会百分百地相信楚丞相?相信楚丞相完全没有野心?” 李遥祝:“可如果你被削去爵位了,那报仇的事?” 姜曜之:“江湖人一样可以报仇啊。只要我不提前把自己的小命混丢了,我就一定要让楚丞相为他做过的恶付出代价。” 李遥祝:“好好好,你总是有你的道理,我说不过你。经过王典簿的劝说,门外要账的人走掉了一些,还有一些人执意不走。我刚才回来的时候,遇到军营的人了,说去军营堵门要账的债主全部被看起来了,他们手中的欠条加起来总额大概有一百一十多万两。” 姜曜之惊骇脸:“一百多万两?” “曜儿,我能……不,你能拥抱一下我吗?”李遥祝突然提出了这样的要求,他是认真的。 “就拥抱?”姜曜之心想李遥祝这家伙为什么突然提出这样的要求?求安慰? “你若是想亲我,也行!”李遥祝搓着手,他很想主动……又怕曜儿生气。 “呃,我不想亲你,你以后也别有那样的想法。不过拥抱一下你,还是可以的。其实咱们两个可以像兄妹一样相处。”姜曜之上前伸手抱了一下李遥祝,就松开了。 李遥祝:“抱的时间太短了,你以前都是抱住我不撒手的。” 姜曜之:“呃,别提以前的事。我刚才说的咱们两个可以像兄妹……啊……” 李遥祝突然伸手抱住姜曜之,有些用力,并迅速在他的脸颊上印上一吻。 然后,在怀中人反抗和生气之前,李遥祝放开了他,自己转身跑出去了。 姜曜之陷入苦恼中:“我虽离不开他,但我并不想和他做情侣。可这家伙对我情根深种,我该怎么办呢?” 李若清跑回来了,正撞上李遥祝跑出去。 进屋之后,李若清问:“王爷,刚才李遥祝怎么了?又被你采花了?” 姜曜之:“呃,若清,别胡说八道。” 李若清:“开个玩笑而已,不过我倒是十分期待他真被你采花了。” “还说?”姜曜之瞪眼,拿起桌上的书简丢了过去。 李若清躲过了,清清喉咙说:“嗯哼,王爷,我要回禀正事。我从城东一家当铺运回来二十五万两银子,已经入库了。” 姜曜之:“二十万五两?现在当铺也都这么有钱吗?” 李若清:“放心吧!这回钱肯定是够了。要是还不够,就把那些铺子里值钱的东西都搬出来抵债。王爷,我还私自用你的令牌调用了些骑兵营的人。因为虎烈将军手下的兵用着不太放心,由骑兵营的人领兵去‘借钱’,我要放心一些。” 姜曜之:“若清,你的意思是说朱奇那小子比较可靠?” 李若清:“至少比虎烈将军可靠。寇野那个老家伙见到令牌时,眼睛瞪的很大,好半天才给我派兵。王爷,军营里还有别的偏将军可用,你为什么非要调用虎烈将军手下的兵呢?我听朱奇说,他已经向您奏报过虎将军近来有点可疑了。” 姜曜之:“一是,想试试这块东南王令牌传到我这儿还好不好使。二是,如果楚丞相对我的军营下手,说不定他选中的就是虎烈将军,正好利用这机会,让他们互生嫌隙。好了,若清,你下去早点休息吧,今夜依然不需要你替我暖床。我去我娘房里看看。” “唉!真是越大越生分,前些日子不需要李遥祝,现在连我也不需要了。哼!你以为我想陪你睡啊?磨牙、打呼噜、流口水,喜欢抱着人。”李若清走了。 这丫头叹气感叹和骄横抱怨两种情绪完全是无缝转换啊,姜曜之回她的背影一句:“哼!敢嫌弃本王,小心本王先把你休了,再把你嫁出去。” …… 这么多天过去了,姜曜之还不曾主动到他母亲的屋子里来探望过,算起来也算是一种不孝。 老王妃住的其实离姜曜之这边并不远。这母子二人从前的亲子活动是你追我赶,一个暴躁,一个顽皮,经常会把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