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门。 白宴茶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随口朝薛蓁蓁问道:“怎么不让糖儿去送了?” 薛蓁蓁被他一问,莫名有些心虚,摸了摸自己腰间的小兔包后心跳才降下来。 “糖儿……他不知道去哪儿了,怕李老板等急了,所以就让妆姐姐去了。” 话音刚落,薛糖端着一盏烛台从隔壁厨房绕过走廊从后厨冒了出来,大声嚷嚷道:“二姐,什么时候吃晚饭啊,我饿了。” “……” 薛蓁蓁只得尬笑着回头答道:“快了快了,等会儿招待完白大人就打烊了。” 白宴茶嘴上笑容止都止不住,接过她递过来的菜单,看都没看便说道:“若是有炸鸭的话,倒是想吃点。” 薛蓁蓁下意识回道:“炸鸭?白大人在说笑吧,我们店只有炸鸡,并无炸鸭。” 说完之后,她抬首对上白宴茶含笑的眼神,这才明白他这句话的深意。 可恶!这就是文化人的玩笑话吗? 自己哪有死鸭子嘴硬啦! “好吧好吧,我告诉你便是了。” 薛蓁蓁不再隐瞒,将今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跟他说了一遍。 薛糖也跟在一旁听着,听完后忽然站了起来。 “所以二姐,你让我蹲在灶台后面,就是为了给他俩当红娘呀!” 薛蓁蓁连忙拽着他坐下,像做贼似的朝门外看了看,确定阙妆没回来后才小声说道:“你轻点声。” 白宴茶的表情就比较严肃了。 “若真如你所说,阙妆的相公真找上门来,恐怕并不是那样好对付的。” 薛糖连连点头。 “白大人说得对,他都能把妆姐姐打成那样,妆姐姐又是偷跑出来的,他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她们母女的。” 一听他俩都这样说,薛蓁蓁托着腮,不禁愁眉苦脸道:“那可怎么办?总不能□□吧?” 这话一出,白宴茶本来严峻的神情瞬间消失不见,好气又好笑地轻轻敲了敲她的脑袋。 “啊!不要打我的头,会变笨的。” “你在想什么呢?”他笑得温柔,眼角的泪痣在烛光的烘托下,有些微微泛红,“你可想好了,坐在你面前的可是本县县令。” 薛蓁蓁捂住被他敲的额头,嗔视了他一眼,开玩笑地说道:“我就是知道你是县令才这么说的,白大人就不能为我徇私枉法一次吗?” 少女娇俏的眼神似投石入湖,在静谧的月色中泛起撩人的涟漪。 薛糖以为她说真的,当场便义正言辞地说道:“二姐,你可不能干出这种事来,你这是要毁掉白大人的仕途前程啊!” 白宴茶这才回过神来,意识到她说了什么之后,轻咳了一声,抿了一口奶茶,睫羽低垂。 『白大人就不能为我徇私枉法一次吗?』 她说的是“为我”。 白宴茶有一瞬间真的以为自己疯了,如果是她的话,好像也不是真的不可以。 薛蓁蓁见他不回自己,有些尴尬,“哈哈”干笑了两声后,自顾自地说道:“我就是随便说说,并不是真的有这个想法。” 话音刚落,从门外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薛蓁蓁回头一看,只见阙妆正提着灯笼站在门口,在她身后站着的,正是一脸喜色的李维。 李维感激地朝薛蓁蓁手中塞了一个分量不轻的荷包。 “多谢薛老板,妆儿已经与我和好了,我这会儿过来,就是接妆儿还有苗苗过去的,今后她们母女俩就由我来照顾。” 阙妆立马纠正道:“不是照顾,我只是答应以后在你店里干活挣工钱,我不会白拿你一文钱的。” 薛蓁蓁一脸欣慰地点点头,看来自己之前向阙妆灌输的观念生效了,只要她知道了女子一定要经济独立的道理,就算李维变心,她也不会再度成为之前那个在下雨天落魄无助的阙妆了。 “如此也好,不过这钱李老板还是留着用作苗苗的吃穿用度吧。”薛蓁蓁扬了扬手中的荷包,“苗苗毕竟还小,需要补营养。” 李维刚想道谢接过荷包,没想到薛蓁蓁手一缩,又将荷包收了回去。 “诶!先说好啊,这算是我给苗苗的营养费,你可不能用作它途!不然,我是拒绝给你们俩份子钱的!” 阙妆的脸顿时“唰”的一下红透了半边天,结结巴巴地说道:“什、什么份子钱?谁、谁说我要嫁给他了?” 薛蓁蓁无辜地眨眨眼,摇了摇头,头上堇色兔花步摇跟着发出细碎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