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跟李小娇说过这事。 李小娇“咯咯”笑道:“我说,宴茶哥哥,你看到姐姐的兔兔荷包了吗?她肯定喜欢兔子。” 莫名地,薛蓁蓁想起了白宴茶刚才画的那幅糖画。 玉兔卧梅。 而自己不久前才说过他和梅花的气质很配…… 她的脸瞬间红得发烫。 李小娇明显要更喜欢白宴茶一些,一直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蓁蓁姐姐,你什么时候嫁给宴茶哥哥啊,这样他就能天天教我画画了。” 而薛糖则显然是顾淮安一派的。 “二姐,我看还是淮安哥哥更好,他可是日日都来呢。” 还没等薛蓁蓁说话,两个小孩儿就吵了起来。 “宴茶哥哥好!” “淮安哥哥更好!” 薛蓁蓁被吵得脑仁儿疼,连忙起身去后厨抽了两支棉花糖塞他俩手里。 “别吵了,出去玩吧。” 薛娥本来在后厨的躺椅上躺着缓神,听见响动睁开了眼睛。 “蓁儿,你怎么过来了?那柜台——” 薛蓁蓁连忙将她扶着躺下,指了指前面大堂:“阿姐你只管休息,白大人和顾公子在呢。” 薛娥长舒了一口气。 “那就好。” 一秒钟后,她回过神来。 “等等,你说谁?” “白宴茶和顾淮安。” “……” 薛娥揉了揉太阳穴,撑了撑手臂,试图坐起来。 然而因为中暑,她还是有些使不上劲,只得又躺了回去。 薛蓁蓁连忙端起水碗,用小勺舀了一口递到她嘴边。 薛娥抿了一口,缓了缓才说道:“蓁儿,你怎么能让客人替你收账呢?” 薛蓁蓁放下水碗,无奈地摊了摊手,将刚才的场景给姐姐复述了一遍。 “所以,也不是我不想,问题是这种情况,我也阻止不了啊。” 薛娥蹙了蹙眉,问道:“那白大人和顾公子真的没有不满?” 很显然,薛娥的这种担忧是多余的。 此时的白宴茶和顾淮安像是展开了一种看不见的竞争,两人虽嘴上不说,但实际上每个动作都在像对方宣战。 在最后一位客人结完账后,顾淮安点了点手中的账目,笑得有些得意忘形。 “白大人,看来你还是不适合待在这里啊,你毕竟是官,官商有别,你是知道的。” 白宴茶听懂了他的暗示,神色毫无波澜。 “不用顾公子费心,官又如何?商又如何?谁说得准今后会发生什么变化呢?” 顾淮安脸上的笑意淡了些:“你不会想把她当作笼中囚鸟吧?蓁儿不是那种会甘心被你禁锢住自由的女子。” 白宴茶懒得同他解释,刚想整理手中的账簿,只见窗外一道刺目的闪光划过,紧接着“咔擦”一声巨响,暴雨倾盆而下。 他微眯起双眼,似乎看到门外有一个佝偻的身影在犹豫徘徊。 在后厨的薛蓁蓁也被吓了一跳,朝院子里望了一眼,只见雨落如注,砸得院内泥坑里水花四溅。 她将加了些盐的水碗递到姐姐手中,这才朝大堂走去。 大堂中购买月饼的队伍已经结完了,此时剩下的便是一些享用炸鸡的常客了。 她朝柜台方向看了看,却意外发现白宴茶和顾淮安两人都消失了。 薛蓁蓁疑惑地偏了偏头,抬眼看向屋外,似乎看到雕花木窗外有几人身影在晃动。 时间回到两分钟前。 骤雨遽降,巫云蔽日,室内光线少得可怜。 白宴茶和顾淮安交换了一个眼神,共同拿起一盏烛台点燃朝门口走去。 陆炎和魏翼也立马起身,跟在两人身旁,手同时按在了腰间的剑柄上。 正当几人快要接近那个佝偻的背影时,那人竟然转过了身来。 是一个弯腰抱着婴孩的憔悴女子。 她其实生得很是年轻漂亮,但因为抱着一个分量不轻的婴儿,自身又消瘦得紧,难怪佝偻如此。 她看到这群神情严肃的男子,顿时慌了神,下意识就想往屋檐外跑。 可此时外面雨雾正浓,若是贸然跑出去,这怀中的孩子肯定会着凉的。 她吓得嘴唇不住哆嗦,连求饶的话也忘了说,只可怜巴巴地用祈求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