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我刚才话,任何情况下,谁都不能承认。”
小公主郑重地举手发誓,“你放心,我们是朋友,你—要活得,我绝对不会出卖你!”
此时她还不理解,滕幼其实是在保护她,滕幼也没时间多解释,从枕头底下抽出—支式样简单木簪,插她发间。
“这是我自做着玩,原本想你及笄再帮你做一,现在来不及了,只能把这送你。我不会死,所以你也要活着,—要活到和我重逢那—天。”
小公主并不是很理解她话,现在要逃命是她们—家人呀?不过分别前能收到友礼,她还是很开心,使劲点头。
“你放心,我最听你话了,我保证,到和你再见那一天!”
两小姐妹拉勾盖章,院传来杂乱脚步声,隐约能听见下人低呼:“不,外头突出现多禁军,看方向是朝咱们这边来了,快去通知大家。”
小公主一脸惊恐,“糟糕,是不是我偷跑出来被发现了,你快走——不对,要不你抓了我当人质吧!”
“你这小傻,怎么比我还傻。”
滕幼被她傻气话狠狠触动,紧紧抱住她,“我这几年偷偷教你那些东西,一别忘了,下次见面我会考你。”
说罢伸手在她后脖颈轻轻一劈,小姑娘身一软,倒在她怀。
“诡异,别藏着了,快帮我把她送回宫,别让任何人发现她离开过。”
“没题,但鹅为了你守身如玉,不会让别人骑。”
大鹅强调一句,扯掉床上纱帐将小公主人一裹,往翅膀底下一夹,从窗户翻出去,一溜烟跑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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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时辰后,英国公府被萧老将军带兵包围,据说有敌国细作潜逃入内,他们奉命抓捕。
大门外,禁军首领重重扣门半天,不到人开门便破门而入,“我奉命抓捕细作,所有人一律——呃?”
“人呢???”
随后门萧炀亲自带人搜查一遍,整座英国公府竟早已人去楼空,别说人了,连只鸡鸭都没留下!
该死,他前脚离开御书房,心就直觉不妥,担心百莲收到消息提前开溜,干脆先斩后奏,率兵赶来。
哪曾想还是晚了一步,竟被他们一家给逃了!
“来人,传令下去,即刻封锁各城门口,全城搜捕英国公一家!这么短时间,这么大一家人,他们肯还没跑远!”
“是!”
士兵们纷纷跑出去,萧炀一脸凝重。
他无法不怀疑,百莲是不是提前收到了么消息,否则怎么会反应如此迅速,一大家跑得如此悄无声息?
想到出宫时,皇后娘娘那边似乎在派人寻找小公主,他眸色一暗,扭头大步朝皇宫赶去。
与此同时,留守禁军将英国公府外外翻底朝天,最终一无所获,除了大件家具搬不动,他们竟将值钱东西收拾得一干二净,半点没落下。
就谁家逃命是这么逃法?
也太抠门了吧!
捞不到油水,忙活一宿,留守禁军很快对这座府邸失去兴趣,各自找了地方打盹偷懒。
密道,百奚朝手下打了几手势,一人悄悄回到地上,将后门附近守卫清空,换上他们衣服取而代之。
不久后,躲了大半夜百家人背着鼓囊囊小包袱,安静有序地走出密道,分批从后门离开。
下人仆妇们没人认得,也没人在意,拿了丰厚细软各自散入市井中,主们则上了接应马车,朝东南西北各城门口奔去。
待所有人安全撤离,百莲一把火烧了后院,柴房坍塌,掩埋了密道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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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皇帝听了萧炀猜测,协同皇后一赶到小女儿寝殿,却见她睡得很沉,呲呼呲呼打着小呼噜。
皇帝蹙眉,保险见让皇后唤醒小女儿,拐弯抹角了她今晚踪。
小公主牢牢记得友叮嘱,该说全说了,不该说只字不提,哪怕她母后循循善诱,父皇保证不生她气,她还是没吐露半分。
她要保护朋友顺利逃走,绝不能当叛徒!
才七岁孩,能有多少心机呢?帝后几番试探后,打消心中疑虑,便是萧炀觉得不对劲,也找不到任何证据。
只不过,此时此刻,顺利逃到城门处百家人遇到了一棘手题——
各处城门皆已封锁,城墙上贴着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