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下一秒,脑袋上传来温润的触感。 他抬起头,对上安姨那双明亮的眼睛。 “我知道你们是好孩子,但玩闹归玩闹,学习也不能耽误,早点回家,别叫家里人担心。” “嗯!我知道了安姨!”裴言霖认真地点头。 杜俊瀚和何子睿听见她说话这么温柔,也慢慢抬起头来,期待地看着她。 安婧接收眼神,了也摸摸他们。 “小瀚和子睿也是乖孩子,但下次不能再这样了,可以吗?” 他们纷纷点头。 杜俊瀚从来没有这么温柔地夸过。 每次一回家,对的总是爸爸妈妈的争吵,久而久之他就不爱回家了,在外能玩多晚就玩多晚。 何子睿也是第一次有这种温暖的感觉。 之前和同学产生争执,对方家告状,他妈妈第一时间就是责备他,一点也不在乎谁对谁错。 原本他们还以,安姨很严厉地批评他们,甚至还告诉自己的家,可事并没有。 安婧走时景亦身侧。 时景亦下识把脑袋抬起来。 不就是想摸吗,给你摸就是。 是,时景亦的耳朵揪了。 安婧:“你个小混蛋,皮又痒了是吧?” “你干嘛!别揪、别揪我!” 由错了,时景亦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安婧揪着他的耳朵没放,转头对车内的司机说:“魏宁,麻烦你先送他们三个回学校拿书包,顺便再把小亦的书包也带回来。” 魏宁从刚才起,就没敢把车窗打开。 他连声音不敢出一个,就摁了声喇叭。 裴言霖、杜俊瀚和何子睿乖乖地上了车,还不忘把头探出来,对揪耳朵的大哥说再见。 车开走了。 时景亦逐渐放弃挣扎。 他个头高,安婧揪的时候,还要配合把脑袋歪下来。 哼,矮子妈妈。 对别人这么温柔,对我这么凶。 回别墅,时景亦气冲冲地上了楼,连饭不肯吃。 正在洗手的陈芬见状,着急坏了。 她忙问安婧:“,少爷这是怎么了?在学校欺负了吗?” 安婧耸耸肩:“你觉得他欺负吗?” “呀!”陈芬急匆匆跑过来,“万一就是高年级的学欺负他呢?我看少爷的耳朵红彤彤的,难不成是——” “是我揪的。”安婧淡定地喝了杯水。 她其没怎么用力,因时景亦的耳朵本来就容易红。 尤其是快气哭的时候,红得跟个苹果似的。 陈芬一下子愣了。 她没敢再说什么,只好问:“那要不,我待把饭菜给他端上去?” 安婧摇头。 她了解青春期的时景亦了。 不把自己饿个三天三夜,怎么彰显他在家里的地位。 卧室里。 时景亦横趴在床上,脑袋埋枕头,耳朵红得像苹果。 他脑子里全是刚才的画。 对别人这么温柔,对我这么凶。 不绝食三天,对不起我揪的耳朵。 晚上九点。 时景亦已经睡了一觉醒来。 刚一翻身,肚子就咕咕咕叫个不停。 他揉了揉眼睛,摸摸肚子。 居然就饿了。 但一回想起自己刚才气冲冲上楼的模样,如果这时候下去吃东西,那也没子了。 他才不认怂。 时景亦走门边,悄悄打开一丝缝隙,暗中观察楼下的情况。 芬姨正在拖地。 妈妈在沙发上玩手机。 岁月静好,似乎这个家有他没他一样。 时景亦把门轻轻关上,扑通一声倒回床上。 没关系,一天不吃又饿不死。 十分钟后,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他迅速坐起来,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谁啊?” “少爷,要吃饭吗?我下楼给你把饭菜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