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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轻声止住:“四月。”
姜婳望了谢欲晚一眼,明目张胆地打了小抄,用纸笔记下。谢欲晚淡淡看,也没有阻止。
他望她,在她做完一切后平静说道:“比给三皇子,如若一定要现在揭露,有一条更的路。”
姜婳持笔的手一顿,放下笔。
“更的路?”
姜婳轻声重复了一声。
青年没有说话打乱她的思维,姜婳手不由拨笔,望向那一册子。
如今五皇子落马,三皇子和太子下一任天子的竞争人选。姜家太子或者说天子的人,将册子交给三皇子,只要三皇子能够查到姜家太子那边的势力,有了这册子,三皇子不会对姜家留情。
罪证其实并不难寻。
只看三皇子愿不愿意在如此关头揭露姜家罪行。
唯一可能让三皇子不愿与掺和这浑水的原因可能这册子的事情牵涉到了太多的官员,可能会罪一些立的势力。
谢欲晚同她言,有更的法子。
五皇子已经落马,王尚书太子那边的人,朝还有谁......
谢欲晚口更的法子也定不让她将册子给他,她道的事情,他的只会更详细。
以......还有谁?
交给三皇子一派的官员,同交给三皇子也无异。那为何不直接交给三皇子,其的利害关系,以她了解到的东西,她判断不出。
但谢欲晚从来不会同她说她不能想出来的事情。
谢欲晚安静地等待。
许久之后,少女陡然抬眸,眼神却都迟疑:“......交给太子吗?”
风吹开了窗,青年摸了摸少女的头。
“嗯。”
*
抱册子,姜婳离开了他的房间。
她静静想适才青年的话,比交给三皇子,不如交给太子。三皇子会因为牵涉到朝堂其他势力而有权衡,而太子只会忌惮——
忌惮这世间为何会有一势力,对立他们那些肮脏的勾当了解的如此清楚。
故而为了不让事情暴露,以太子的秉性,会选择斩草除根。
姜婳垂了眸,其实细细想来,上一世姜家在太子登基之后,也成为了太子巩固权势的垫脚石。
姜家犯下的那些罪孽,洗不清的。
以如若她伪装自己的身份,将册子的内容全部暴露在太子面前。太子害怕他做的那些事情暴露,影响民心,势必会做下一些举措。
而其简单的将罪责全都推到姜家身上,还可以借机威胁参与里面事情的其他官员。
姜婳垂下眸,下定了决心。
只,她转身向谢欲晚的房间望去。适才谢欲晚脸色有些不,她有些担心。想了想,姜婳回房间将册子放下,去厨房拿了一壶热茶,向谢欲晚的房间走去。
她轻轻敲响了门。
里面许久未传来声音。
她有些担忧,怕他昏迷过去了,直接推开了门。
门一打开,她怔了一瞬,忙背了过去。
适才那一眼,她只看青年赤||裸的上身,白玉一般。虽然上一世已经足够亲密,但光天化日如此事情......还这一世,她还会有些脸红。
姜婳已经不道自己身上的热气因为滚烫的茶水还因为其他了。
她听青年向她走来的声音,她心跳有些厉害,虽不至于闭上眼,但感觉也差不多了。
不等她多想些什么,一双修长骨节分明的手从她手接过了滚烫的茶水。
随后茶水放在桌上的声音。
随后青年穿衣服的声音。
青年的声音很淡:“转过来吧。”
姜婳原本想说很多话,这一番乌龙下来,什么话都给忘记了。她轻声道:“我敲了门,但你没回。我以为你生病昏倒了,不、不故意的。”
她一直垂头,直到一杯茶递到她身前。
“没事。”
青年倒也没说什么没事。
他望对面小心饮茶的少女,轻声道:“会烫,等一会喝。”
什么都没事。
在少女未看的角落,一身雪衣染了淡淡的血。
青年燃了屋的香。
姜婳的注意力很快香炉吸引,她想从前橘糖同她言的事情,说府那些香都谢欲晚调制的。
她转过身,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