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低头吃点心。”
看着乖巧有余聪慧不足的孙女，姜老夫人眼中的笑意更盛：“日小婳同人成了亲，宴会只会更多的，趁着还未出嫁，小婳应该多去认识一些朋友。宁玉郡主三番五次邀请你，便是对你有好感。”
姜老夫人看着孙女犹豫了好久，最轻点头：“好。”
姜婳回到自己的小院的时候，已经日暮了。暖黄的光缓缓从天边消散，一轮圆圆的月亮露出些许轮廓。
晨莲推开小院的门，门口的灯笼映出两人的影。
姜婳进了院子，却没有去房间，反而是在院中的凳子上坐了下来。她望着天边那一轮月，眼睛一动不动。
她想姨娘了。
这时晨莲恰巧出房门，手中拿着一封信。等到了姜婳身旁，她笑着道：“小姐，闭上眼。”
姜婳听话闭上。淡淡的风从她耳边拂过，带着一股不算浓厚的笔墨香。
“小姐可以睁开眼了。”
姜婳抬眸，就看见了眼前的信件。
她怔了一瞬，因为信封上是姨娘的字迹。她从晨莲手中接过，小心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张雪白的信纸。
纸张很薄，却很有质感。她将信纸打开，淡淡的烛火下，看得不太清。不知时，晨脸已经从屋里面端来了一盏灯，放在了桌上。
原本有些昏暗的亭子一下子明亮来，暖黄的光照在雪白的信纸上，姜婳也能够看清信上的字了。
“小婳，上次的安香用完了吗？姨娘最近又制了几盒，李大夫看了看，比上次的看着好。实姨娘看着是没有什么区的，是小婳能够帮姨娘试一试就好了。”
信只有这样短短一段，姜婳却红了眸。
她轻声笑了笑，温柔的人想念都是这般的迂回。
*
赴宴的前一日，盎芽将衣服送了过来。
虽然盎芽平日便总是笑着，但今日眸中的欢喜显然更浓烈些。
晨莲从奴仆手中接过衣裳，姜婳望向盎芽：“多谢盎芽姐姐。”
盎芽倒也没纠结称谓的问题了，笑着道：“是奴分内的事情，这些衣裳都是奴盯着绣衣坊那边做的，小姐不若现在试一试，若是哪里尺寸不合适，奴现在去让绣娘为小姐改。”
是前两日刚量的尺寸，实没有什么合不合适的，但是盎芽一番好意，姜婳也没有推辞。都是按照一样的尺寸做的，她挑了一件看来最朴素的。
但本就是富丽华贵的料子，做出来的衣裙再朴素也朴素不到哪里去。
她挑的这一件，是用素白的绸缎缀着圆润的珍珠。珍珠个头不算大，但颗颗都很圆润。她很快换好了衣裙，从屏风缓缓走出来。
晨莲眸中笑意浓了些。
盎芽怔了一瞬，随迎上去：“三小姐，可还合适？”
姜婳轻声点头：“合适的。”
“那奴便放心了，老妇人交给奴的最一件事情，若是奴没有办好，日出了府也会惦念。”
“盎芽姐姐出府了吗？”
盎芽害羞点头，她已经二十岁了，即便时下风开放，这个年纪实也已经是老姑娘了。
姜婳望着眸中明显有喜色的盎芽，轻笑着道，她若未记错，盎芽是家生子。家生子出府只有一种情况，那就是祖母为盎芽姐姐寻了婚配。
她轻声道：“祝贺盎芽姐姐。”
盎芽温柔一笑，从衣袖中拿出了一对玉坠的耳环。
姜婳茫然接过，随听见盎芽温声道：“这是奴为小姐准备的及笄礼，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时间给小姐。如今奴出府了，便想着今日给了吧。不算贵重，但是是奴用月银在外面的首饰铺子买的。”
手中的玉坠很轻，看着成色实不错。
作为祖母院中的大丫鬟，虽然盎芽平日的月银可能和府中一个小姐的份例不相上下，但这玉坠耳环还是有些贵重了。
姜婳忙推辞，却盎芽盖住了手。
盎芽声音很轻：“三小姐，莫推辞了，就算奴一番心意。日也望三小姐能平安顺遂。”
送走盎芽，姜婳轻轻看着盒子小心安置着的玉坠。许久之，她合上了盒子。一旁的晨莲笑着道：“小姐，盎芽姐姐眼光真不错。”
姜婳轻声笑了一声。
*
宫中。
虽然早早封了王，但是徐宴时没有府邸，没有封。
宫中人惯会逢高踩低，太子徐沉礼废之，徐宴时的日子也开始‘不好过’了来。
小太监看着日上三竿还在睡觉的主子，叹了一口又一口气。
这主子日子可真‘不好过’。从前太傅看在太子殿下的面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