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胶东的五万斤盐只不过是沧海一粟。
“你面子倒是大呀”老爷子冷笑道,“这主意,一开始是谁出的”
“是二十五年,诸王出塞那次”
分封大明九边塞王,不是为了守而是为了攻。
诸王之中秦王最长,每年集合九边塞王,出征漠北,像一张网一样把草原上的北元人马,筛了一遍又一遍。
“当时,儿臣听四哥说了几句,就上了心”
“他是刻意和你说的还是当着所有人的面这么说的”老爷子忽然插嘴问道。
“也不是刻意和儿臣说,也不是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宁王想想,开口道,“北征结束时,四哥,七哥,十三哥,十四哥,十六哥还有儿臣去打猎。那次十六哥刚刚就藩,说了句封地清苦”说着,看看老爷子,畏惧的说道,“说,父皇给的那些俸禄,还有封地的产出根本不够养活麾下儿郎们”
“然后,四哥就说了这事儿”齐,代,庄,庆,四个塞王
“他到底怎么说的”老爷子怒道。
“就是就是”宁王惊恐,“就是当时,四哥说,藩王的名头说着好听,可谁当谁知道。边地苦寒,远不如内陆繁华大城。人家在什么武昌,成都吃喝玩乐,咱们在边关吃沙子”
“咱们,麾下要么是罪囚充军,要么是汉胡杂血,都是桀骜不驯难以管束之辈。手里没钱没粮,更别说招揽塞外的部族”
“五军都督府,户部,兵部,盯咱们也紧。有些事,只能咱们自己想主意。父皇也说了,咱们这些塞王有随机应变之权那咱们就脑子灵活点,别那么迂腐”
“边塞虽然穷苦,可好马好牛羊好皮子有的是,还有沙金药材等。这些东西在这不值钱,但是运到内陆,可就是大价钱”
“中原的布,茶,细盐随处可见,但在边塞,三匹上好的战马,就能换一口铁锅”
说着,宁王再看看老爷子,小心的往后爬两步,“所以,儿子就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他怕老爷子打他,谁知,老爷子听了之后,坐在那一动不动。
“他还说什么呢”老爷子的嗓子,不知怎么,忽然哑了。
宁王道,“也没再说什么了哦,对了,四哥还说,兄弟们都是亲情的手足,虽然天各一方,但是不能断了来往。有什么事常通书信,互通有无”
顿时,老爷子无声的笑起来。
“这事,不但你一个人在做”老爷子又问道。
宁王低头,犹豫再三,“父皇,其实兄弟们多少都有自己来钱的路子,即便是二哥三哥,这些事也不是”
老爷子慢慢扶着门框站起来,迈过门槛,问道,“你说是洪武二十五年出塞那次,那次,你大哥还在吧”
“是呀,大哥那时候还在呢”宁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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