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暗卫和镖头们上前和匪徒们交战,阿谨护在陆琉和秋容的马前,警惕地盯着匪徒的动作。
这些匪徒确实有两把刷子,招式虽然不如暗卫精妙,但胜在力气颇大,一时间场面焦灼,胜负难分。
阿谨心中猜想着他们的身份,殊不知匪徒们也很惊讶,老大不是说这群人只是普通镖局里的镖头吗?怎么会这么难缠?若不是他们人多势众,恐怕今天还打不过这些人。
陆琉翻身下马,安抚地摸了摸有些受惊但仍然温顺地站在原地不曾逃走的黑色战马,然后按着阿谨肩膀将他推到自己身后,“你护着秋容。”
阿谨一惊,张口想要拦住,陆琉却将头发束在脑后,然后抽出雪饮刀,纵身加入了战局中,刀光所过之处皆是漫天血光。
“……”
阿谨缓缓呼了一口气,目光坚定起来,少将军如此勇武,他的实力远远不及,必须要更加努力才行,否则一个暗卫还要主子来保护,实在是不像话!
这些体型高大健壮的匪徒见一个女人加入战局原本是不屑的,甚至有的人刻意避开暗卫,想要擒住陆琉,好好折辱一番。上头只让他们杀了这个女人,没说怎么杀,落到他们手里还不是任由他们施?反正最后交上去一颗人头就行。
刀疤脸这么想着,几刀劈开挡在面前的镖头,慢慢靠近了陆琉,然而很快他就发现不对劲,这个女人竟然有着这样厉害的刀法!
一把略细长的银色弯刀在陆琉手中似乎有了生命一般,她在众多匪徒的包围里面神情轻松,刀柄翻转间,数个匪徒喉间便溅出一道血线,一刀封喉,一息间便倒下了三四个匪徒。
刀疤脸目光骇然,“撤!快撤!”
但很快,他就发现那个古怪的女人转头看向了他,秀眉挑起,露出了一个带着寒意的笑容。
晚了。
……
“女侠!你放过我们吧?!我们都是穷苦人家出身,凉州知府鱼肉乡里,我们活不下去,被逼无奈,这才当了山贼,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们吧!”遍地的尸体,匪徒们伤的伤死的死,竟然只剩二十来个还活着,他们跪在地上,不住求饶。
陆琉一只脚踩在刀疤脸的左边肩膀上,她身形纤细但是力气却不是这些人可以比拟的,那刀疤脸只感到肩骨剧痛,似乎要被踩碎一般,他咬牙忍耐,嘴角都咬出了血,还是没撑住,被陆琉踩得趴了下去。
“被逼无奈?就拿你们的三当家来说,他十七岁就落草为寇,数十年来手上人命无数,光是拦路打劫还不够,还要绑了无辜百姓,让他们家人来赎,得了赎金后却又将他们杀害……”
“这一桩桩血债,也是被逼无奈吗?”不等刀疤脸辩解,陆琉脚下用力,“咔嚓”一声,肩骨碎裂的声音听得后方跪着的匪徒们两股战战,大气也不敢出,三当家手上人命是不少,可是他们这些小喽啰可也没少杀人!
刀疤脸没想到她竟然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那么他们是奉谁的命令而来,这个女人自然也是一清二楚。
“是那些人该死!”见求饶没用,刀疤脸遍布着冷汗的脸上再度带上凶狠之色,“技不如人,我也无话可说!要杀就杀!”
陆琉微一挑眉,正要说话,却听得不远处马蹄声越来越近。
“陆大当家!”数匹快马扬尘而来,为首一锦衣华服青年扬声道:“多谢陆大当家替凉州百姓报仇!只是此贼乃是古荡山三当家,若要对付匪窝,他还有用处,还望陆大当家能留他一命,待我们审问审问再处决不迟。”
“程大人此言差矣,”陆琉弯唇笑道:“此等悍匪泯灭人性,明知结果都是死,那么他一个字都不会说的。”
“对付这样的人,只是死还远远不够……”
梳着利落马尾的年轻女子样貌清秀可人,双唇中说出来的话却叫人不寒而栗,她一边抬头看着程明达,一边脚下用力。
右肩骨、脊骨、胯骨、膝骨……
刀疤脸全身骨头被一一踩碎,这个过程不算长,却让他生不如死,惨烈的哀嚎声响彻山林。
“啊——”他痛苦地蜷缩起来,但一移动,碎裂的骨头就会带来更多的疼痛,“我错了!求求你!我不该杀人!不该当山贼!求求你啊!给我个痛快吧!”
陆琉俯下身,和残酷的动作不同,她的声音非常轻柔:“三当家,那些被你绑架的百姓死前应该也是这样求你的吧?”
刀疤脸的眼睛被汗水和泪水模糊地已经看不清东西,听着女人的声音,恍恍惚惚间他脑海中回想起了那些死在他刀下的人。
“好汉饶命啊!我愿意把全部身家都给你,求您绕了我一家老小一命吧!”
这似乎是个带着家人来西陵游玩的富商,刀疤脸最讨厌这些有钱的生意人,便几刀砍下了他家人的头颅摆在富商面前,把他活活吓疯了,刀疤脸觉得无趣便把还活着的富商丢去喂了狼。
“求求你!放过我的夫人吧!我愿意替她死!”
这似乎是一对年轻夫妻,那小娘子长得真俊俏,叫起来特别带劲,他腻了之后就赏给其他兄弟们玩弄,至于男的则是丢去了山中悬崖,尸骨恐怕早就被野兽吃了个干净。
“大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