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被窝中。 他朝着那张酣睡的容颜望了半晌,许久后,才收回目光,头枕胳膊,望着床顶思索着她今完说的话。 似乎,她是因一个梦才有了和他做夫妻的想法。 若是只是单纯的一个梦,她不可能来接近他,接近一个让她害怕的人。 不论她梦是真是假,总归她梦里的戚家很快就会遭难,所以她才会急着与他同房,认为他们成了真的夫妻后,他便不会对戚家坐视不管。 事实上,他确实会如此。 若他们依旧维持着先前形同陌路的关系,戚家出事,他或许会施以援手。但远在千里之外,不可能费尽心思去相救,所以也仅在于施以援手。 但若是夫妻,他必然会竭尽所能的帮戚家脱险。 自然,前提是戚家真的是被陷害的。 思索间,一只柔软的手落在了他的胸膛上。 他往里望去,那原本熟睡的人,本能的往温暖的地方蠕来,不过片刻,她便窝在了他的胸膛中,脚也搭在了他的腿上。 紧实的腰腹上隐约感觉到她那胸前的柔软触感,身上的肌肉也随之绷紧了起来。 望着她,目光略显复杂。 他是欠她的。 但这似乎不是她用来盘算他的理由。 嵇堰长吁了一口气,虽心下复杂,却还是伸臂把她揽到了怀中。 戚氏便是盘算他,那还能怎么样? 他们睡也睡过了,亲也亲了不止一回,与寻常夫妻无异,如此还能真的和离了不成? 若戚家真有难,他自然是要帮的,只希望帮了之后,她别反悔了就成。 想到这,嵇堰眯眼望向怀里睡得沉的人,低声警告:“你要是反悔了,可别想着我会放了你。”细腰上的手臂一收,继而恶狠狠的道:“便是跑了,也把你给抓回来。” 话音才落,也不知她是冷的,还是在睡梦中听到他的话而被吓到了,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 嵇堰见因他手臂在被窝外头而导致被窝漏风,便把手臂收入了被窝中。 给自己和戚氏掖了掖被衾后,也随之闭上双目就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