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镇得住场面的人。 滢雪朝着嵇沅温柔一笑。 成亲大半年,好似今日才是敬茶认亲日一样。 很是安静的用完了一顿早饭,嵇老夫人看向戚氏:“我爱清净,不需要日日给我请安,每逢初一十五过来一趟就好。” 说着,看了眼儿子,又看回戚氏:“我不管你们是什么打算,既然决定要一块过日子了,那就好好过日子。” 滢雪没想到她这婆母会这么好说话,一点针对的意思都没有。 从颐年院出来后,滢雪才问:“郎主和婆母说了什么?” 嵇堰暼了眼她:“想知道?” 滢雪点了点头。 嵇堰:“我说,在安州时,我就已经在意你了。” 滢雪脚步一顿,愕然地看向嵇堰:“真的?” 嵇堰沉默的盯着她瞧。 好半晌,才道:“算不得说谎,你生得貌美,我多瞧过几眼,但多的意思就没有了。” 只看外貌,不知内在,根本谈不上在不在意。 滢雪听到这话,莫名不喜,她走上前,问:“就真的一点意思都没有?” 嵇堰忽然轻笑:“才见几面,话都没说过就有意思,那不是情爱,而是见色起意,始于欲.望。” 说到最后,他是低声说的,唯有他们二人能听得见。 听到“欲望”二字,滢雪脸颊一红,忙 转头瞧了眼身后的萝茵,又转回头瞪了他一眼。 他怎么能如此自然在外说出这些话,还要不要脸了?! 嵇堰瞧着她瞪人似勾人的模样,收回略暗的目光,低声道:“不过是实话。” …… 回了鹤院后,嵇堰便出去了。 不久,萝茵也出了府,去了药馆。 日中,萝茵回来,道是把赵卫和沈卫唤了回来,二人正在外院候着。 说着把一个信封递给了姑娘:“这是赵卫给姑娘的。” 滢雪接过信封,知道这是什么,点了点头,吩咐:“你去让洛管事先安排他们的去处。” 萝茵应了声,随后退出了屋中。 滢雪这才打开了信封,抽出了几张信纸。 信上,是采药女的底细。 采药女是被老大夫捡回去的。 她前两年是定过亲的,但因她救了个男人放在家中,被未婚夫发现,所以被辱骂了许多不好听的话。 即便如此,未婚夫也不曾提出退婚。 依着信上所言,那未婚夫在有婚约在身时,对采药女百般好,家中的水和柴火都是未婚夫捯饬的,就是屋子坏了也是未婚夫修的。 采药女一时被辱骂,放出话来说未婚夫不信任自己,要解除婚约。 滢雪看到这里的时候,眉头紧蹙。 这正常来说,有受伤的男子,不应该直接送医馆吗?藏在家中算什么? 就算有人追杀,但也不知道对方是好人还是坏人,就这么把人藏在家中…… 滢雪暗自腹诽了一遍,又继续看下去。 未婚夫不肯退婚,但后来不知怎的就同意了。 有人传是被威胁,毕竟那未婚夫可是断了半条腿。 后来男人离开,再也没有回来过。 滢雪把信放下去后,眉头紧拧。 想了想,还是先静观其变。 除了嵇沅这事,她同嵇堰和那采药女,还有余三郎都没有太多交集。 只要嵇沅好好的活着,嵇老夫人也不会一病不起,嵇堰更不会成为话本那样冷酷无情的反角。 但戚家呢? 经过这些事日,滢雪对嵇堰大概有了了解。 他不是会报复戚家的性子。 那戚家真正遭祸的原因是什么? 是父亲的错吗? 但若不是呢? 想起嵇堰所言,郡王府中被杖毙的下人中有青源县主的心腹,那心腹很难被收买,很有可能是郡王府里的主子指使的。 若其中有郡王和郡王妃参与在其中。他们这算计,是真的想毁了她,不想让她嫁郡王府? 还是说,他们针对的本身就是父亲? 滢雪脸色沉了下来。 嵇堰年底回安州,而年后恰好是话本里边戚家遭祸的时候。 正好,可以借嵇堰的手查一查背后有什么算计。 只是,她要怎么样去说服嵇堰帮戚家呢? 就他们现在的关系,虽说尝试做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