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势竟是比一年更甚。他只是这么轻飘飘地反问了句,他就已经输了。
是啊,记恨么呢?或许他眼里自己根本就算不上敌手。
但他不甘地问:“就没一点点的......嫉妒?”
毕竟,换作任何一个男,若看见自己心爱的姑娘被旁的男觊觎,总会有些不爽。尤其容辞这般重视宋槿宁,他不信他没半点嫉妒。
却不想,容辞答得很干脆:“没有。”
“何?”
“因这世上......”容辞胸有成竹,仍旧是那副平静而强势的口吻:“阿黎只喜欢我,只会嫁给我。”
闻言,贺玉卿愣了愣,爽朗地笑了。
“有一事,我想请容世子解惑。”他说。
容辞静默看他。
贺玉卿:“我从小就想上战场做个顶天立地的英雄,可总是未能如愿,囫囵半生原本无望了。但年回北疆后,父亲竟忽然同意让我上战场,后来我才知,是写了封信劝解父亲。”
“所我想问,何?”
容辞问:“么何?”
贺玉卿:“我曾宋槿宁面处处挑衅,曾对不服不屑,何帮我?”
“我并非帮,而是帮贺家军。”容辞说:“文武出众、雄才大略,若被藏匿着可惜。贺家军贺柏舟带领下已是巅峰,可若要将这份巅峰延续,却得靠。”
历史长河不息,传承是一代的事,而非一个的事。贺柏舟的能力年贺家遭难时就已显出强弩之末,唯有启用贺玉卿,贺家军才能走得长远。
这便是容辞劝说贺柏舟的理由。
况且,贺玉卿果真没让他失望,适才营帐里讨论战事,贺玉卿崭露头角。
贺玉卿听了他这句话,却是内心震撼。
这一刻,他才明白自己到底输哪里了。真正强大的,对方把他看作敌时,他就已经将对方看作了伙伴。
胸怀之大,格局之广,确令他望尘莫及。
贺玉卿脸上的散漫之色渐渐散,取而代之的是诚服和敬畏。
他郑重行了一礼,出口的称呼变得恭敬:“承蒙大帅不计嫌,末将必定竭尽全力打赢这一仗。”
容辞点头,拍了拍他的肩,抬脚离。
.
京城。
进入十月后,天气越发地冷了,阿黎的屋子早早地燃起了地龙。
凝霜端药进门时,听见咳嗽声,忙放下药碗进内室。
见里头一个婢女无,顿时愠怒:“这些越发地放肆了,居然留世子妃您一这,万一出岔子我看她们想不想活了。”
凝霜一边帮阿黎顺背一边生气:“回头我禀了王妃,干脆将这些都打发出。一个个看下菜,见容世子不可着劲儿欺负您。”
阿黎缓了会,摇头说:“不怪她们,是我让她们回的。”
她断断续续生病,有时候夜里不得安生,伺候的婢女们轮着守夜。今日早上起来她见两个婢女站着打瞌睡,索性让她们回歇息了。
凝霜却:“世子妃太心善了,不知这些私下......”
“私下么?”
凝霜打住话头,提起这个心里就恼火。
自从容世子离京后,她们姑娘就开始生病,起初只是些小病吃几副药就能。
哪曾想,像是打那开了头般,拖拖拉拉地病了近两个月,如今瞧着是越发不起来的架势。
宫里的太医来看过几回,个个都摇头说病得蹊跷,他们从未见过这样的。说多么严重的病吧可常见,若说不严重吧,却各样金贵药材吃了都不见效。
府里下们悄悄议论起来,有甚至说世子妃福薄,嫁给容世子没过几天富贵日子就病成这样,兴许撑不到容世子打仗归来。
彼时凝霜听见这话气不打一处来,可这些话捕风捉影,不知谁起的头,查无所查,只禀报给王妃。王妃听后脸色不,当即让府里的管家给众紧皮。
这才得嚼舌根的少了些。
但这话入了凝霜的心,便成了根刺。
她们姑娘端端地过了那么些年,从小到大鲜少生病,怎么成亲后接连不断地病?莫不是撞了么邪?
想到这个,凝霜心里猛地打了个突。
若真如此......
她突然扒开阿黎的衣襟寻找。
“咦?”她急问:“世子妃,您从小戴身上的平安符呢?”
“凝霜姐姐别找了,”阿黎不意思:“容辞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