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柴蓉蓉了。是以立即回帖去,表示会如约而至。
游湖日,许佩玲来了。她还跟从前一样,每回见着是欢快的性子,仿佛永远没烦恼似的。
许佩玲见了阿黎,打趣:“世子妃,新婚可还得趣?”
阿黎掐她:“得不得趣,待你嫁了孟公子不就知道了?”
如今,全京城知道堂堂孟阁为了娶许佩玲,不重样地讨好未来岳母。
但许是全天下的丈母娘挑剔,许佩玲的母亲对孟子维百般刁难。
所幸孟子维好脾气,面对重重阻挠毫不气馁,越战越勇,就差没将岳母供起来了。
正因此,许佩玲对她母亲颇有微词,母女俩争执了好几回。闹得许佩玲母亲胸口疼得,女儿还未嫁出去,胳膊肘就往外拐了。
东平侯府倒是对桩亲事乐见其成,毕竟若是以后容辞坐那个位置,孟子维就是举足轻重的功臣。京城多少人家想求么个女婿而不得,偏许佩玲母亲还挑三捡四。但许佩玲毕竟是东平侯府的外甥女,亲事自由亲生父母做,不好插手。
“不快了。”许佩玲说:“就凭孟子维的脸皮比城墙厚,我娘估计招架不了多久的。”
阿黎和柴蓉蓉好笑。
她转头问柴蓉蓉:“阿蓉你呢?前些日听说你们家在议亲,可定下了?”
话题转柴蓉蓉身,倒让向来咧咧的柴蓉蓉害羞起来。
她忸怩了下,说:“定了,原先相看了好几个我娘不满意,最后选了外祖家的表哥。”
“哇,你那表哥怎么样?”许佩玲八卦地凑去:“我以前想嫁表哥呢,你是不知,我在钱塘的那位表哥实在俊得,才学本事好,只不他瞎瞧不我居然喜欢别的姑娘。”
阿黎震惊:“你居然还喜欢你的表哥?事子维哥哥可知道?”
“知道又如何?”许佩玲说:“他想吃味还吃不着呢。”
“怎么说?”
“我那表哥我十几岁,早就成亲了,我那时候才几岁的小娃娃呢。”
话落,三人乐成一团。
柴蓉蓉说:“我表哥人好,老实忠厚,才学虽不是拔尖的,却是个肯进的。再说了我又不图他才学,个无所谓。”
“那你图什么?”
柴蓉蓉理所当然道:“图他老实啊,我日后嫁去了,我说一他不敢说二。还得宠着我纵着我,种二十四孝好夫婿哪找去?”
顿时,几个姑娘家乐不可支。
天气晴朗,湖画舫笑声不断。而不远处的草丛躲着一人,目光怨恨地盯着画舫。
正是玉敏郡。
她阵子东躲西藏,起初利用那个护院帮她逃离梁家。原本说好两人各取所需,带她离开梁家就给护院一笔金银财帛。
可谁知那护院秉性贪婪,财帛手后居然还打起了她的意。
玉敏郡阵子怕被梁家找,只好委身于他,日日受他在床粗暴对待。终于前日,她趁他吃醉酒,捡他的刀抹了他脖颈。
她快人心。
可畅快后,却生出种“我堂堂玉敏郡为何变成样”的悲凉。
她来京城原本是想找个好夫婿的,是想风风光光日子。彼时一看容表哥,连皇帝舅舅愿意为她做赐婚。
可么一副胜券在握的好牌却出了岔子,她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只能想一切怪宋槿宁。
若没有她,容表哥会娶自,就不会落得么个田地。
想此,她里几乎溢出毒来。
午时,画舫靠岸,阿黎打算带柴蓉蓉和许佩玲去醉香阁用膳。
可她才下画舫,草丛里就窜出个人来。在众人猝不及防,她被推下湖。
一时间,岸边乱。
“世子妃落水了!快救世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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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黎落水被婆子们捞了来,速度倒算快。可深秋湖水寒凉,阿黎岸后浑身湿漉漉又被风一吹,等回睿王府时,她冻得唇瓣发紫。
当夜就起了高热。
睿王妃听说是玉敏郡干的,气得不行。
当时玉敏郡推阿黎下水后迅速逃了,众人忙着救阿黎没人注意她。后来睿王妃派侍卫出府私下追寻玉敏郡的下落,却得知玉敏郡被梁家捉了回去。
捉回去好,免得脏了她的手。
她想。
玉敏郡戾气重,留着实在是个祸害,回落在梁家人手还不知得怎么个折磨。
她先是在梁家纵火,又跟护院私奔闹出丑闻,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