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阎氏集团的秘书杜平收到自家老板指示,要把第二天下午出差的航班改成晚上的航班。 杜平有些纳闷,不太明白为什么自家老板放着下午的航班不坐,偏偏要坐晚上的红眼航班。 要知道下午的航班六点起飞,晚上九点多抵达落地机场,回到酒店恰好可以能够准时休息。 但晚上的红眼航班十点才开始起飞,要等到凌晨才能落地机场。 但杜平还是改签了机票,将机票改到了晚上。 晚上七点多。 阎鹤收拾好行李,听到了风铃晃动的声音。 小鬼风风火火地飘进客厅,看着已经收拾好行李箱的男人,他巴巴道:“现在就要走了吗?” 昨夜刚互诉完衷肠,困极的慕白没忍住,在进阎鹤怀里睡着了,只迷迷糊糊记得阎鹤同他说第二日要出差,好几天都不能见面。 阎鹤笑了笑:“只是提前收拾好而已。” 他低头看了一眼腕表:“时间还来得及。” “上次大人说好看的那部电影出了第二部,要看吗?” 不多时,客厅便关上了灯。 巨幕银屏上电影的字节跳动。 阎鹤坐在沙发上,给小鬼找了一张小毯子,小鬼躺在沙发上,同他一起看着电影。 小鬼表面上一副正经模样,实际上毛毯下的手指却在偷偷碰着阎鹤的手腕。 他没有实体,但极阴体质的阎鹤却能时不时感觉到手腕上冰凉的阴气。 小小一块。 能猜出来是小鬼在正偷偷用指尖戳着他。 阎鹤偏头,看到小鬼似乎是目不转睛地望着电影,很是一副专心的模样。 阎鹤又转回头。 小鬼躺在沙发上,开始玩得更加不亦乐乎。 他早就觉得摘下佛珠的阎鹤身上有股好闻的阴气,碰到实体更加舒服。 只不过从前不敢摸,阎鹤刚褪下佛珠那会,他又是实体,若是碰了他手腕,便很快就能知晓。 如今阎鹤手腕上没佛珠,他又不是实体,自然是想如何玩都行, 小鬼玩了好一会才心满意足,浑然不知自己是在吸食阎鹤阴气。 阎鹤靠在沙发上,纵容地让躺在他腿旁的小鬼吸食自己的阴气。 晚上八点四十。 杜平行驶着白色汽车停在阎鹤别墅门前,正准备将阎鹤接去机场。 一切都很正常。 他如往常一样弯腰从阎鹤手里接过行李箱放在后备箱,正当他准备打开车门时,却看到别墅依旧灯火通明。 杜平告诉阎鹤家里好像没有关灯。 但阎鹤只是偏头看了一眼灯火通明的别墅,微微一笑,轻声道:“不用关。” “家里有人。” 杜平连忙点头说好,打开了车门。 ———— 出差的第二天。 阎鹤就接到自家侄子阎樟的电话。 电话那头的阎樟听说他这几天出差,腼腆地表示自己在追梦过程中遭到了重重阻拦——因为自己没回去继承家业,他爹停掉了自己的信用卡。 阎樟声泪俱下地央求要去他家借住几天,不然就得去住大街了。 之前阎樟也有在他那里借住几天,加上这几天小鬼因为他出差,也不会去别墅找到,阎鹤便同意了下来。 第四天。 出差一结束,阎鹤便坐了最早的航班,傍晚便回了家,收拾行李洗澡准备等着小鬼。 是夜。 客房卧室里,桌上叠着一摞外卖袋,电竞椅上的男生一头红毛,乱糟糟地扎成小揪竖在后脑勺。 阎樟带着耳机,打了个哈欠,拧开了手边的瓶装可乐,顺带往嘴里塞了一口汉堡。 桌面的另一边还坐着一个少年。 飘进来的慕白歪着脑袋,望着昼夜不休打游戏的阎樟。 他记得阎樟。 毕竟自己之前跟了阎樟好几个月,结果一口饭都吃不上。 如今在别墅的客房里见到阎樟,没忍住便飘了进来。 坐在书桌上的小鬼占不了多少位置,他不知想到了什么,神色变得慎重起来。 前几日同黑白无常去拘魂,他看到了不少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不分昼夜打游戏熬夜,最后一命呜呼。 神色谨慎的慕白觉得这样不行。 阎樟是阎鹤的侄子。 要是阎樟熬夜熬到一命呜呼,阎鹤肯定会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