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没有明确的表态。 张跃麟说:“你不能走,你如果现在要是离开砖瓦厂,我认为你就是眼光短浅不明智的做法。你要知道,你学技术掌握专场所有这些流程,从始至终是在咱们砖瓦厂。你的根在这里,人脉在这里,老婆孩子在这里。别处给你承诺的多么好,毕竟是纸上谈兵,并不是事实。你离开了现有的砖瓦厂,就如同一棵大树连根拔起,重新倒载到了别处,最终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现在不好说。也许搞不好就把之前的根基都断送了。” “有些人也和我说了同样的话,所以不瞒张队你说,这两天我正在犹豫中。” 张跃麟说:“你的为人处事没问题,你在砖瓦厂各方面的技术也顶呱呱,但是老兄我要给你说明的一点是,其实咱们砖瓦厂各方面能力水平比你差一些的工人也有很多。只要我给他们奖金工资福利高一些,让他们集思广益,集中所有的力量来大干快干,也基本能达到你这样的水平。我主要是可惜了你这个厚道人。我认为我们砖瓦厂不能留住一个厚道人,特别可惜,也是我的失职!” 张跃麟的这一番话,让鲍明祥再也忍不住,居然流出泪来。 张跃麟继续说:“我今天把你请到我这里,真的,除了因为你的技术,还有就是你是一个憨厚朴实的好老兄,所以我想把你留住,让你坐镇咱们砖瓦厂,让你从此以后在这里有一个出头之日!” 猛然间,鲍明祥用那种拖着哭腔的声音说:“张队,什么也不要说,我干!我要拼了命的干,昼夜不停,二十四小时吃住在砖厂给你干!你指到哪里我就给你干到哪里!“ 张跃麟说:“好,太好了,鲍老兄,我要把这里的大权放给你,对你高度信任,全方位的配合你来干好砖瓦厂的事情!” 似乎通过张跃麟以上的那一番话,彻底的打开了鲍明祥的心结,为此明明张跃麟感觉他是一个不善于言谈的人,可是随后鲍明祥却滔滔不绝,主动给说开了如何才能将砖瓦厂发展壮大的,大概只属于他的金点子。 他说,下一步可以把一些烧砖的龙窑建在现在砖瓦厂东南那一带边缘。因为那下面有一个个之前挖褐煤的巷道。对于一个砖瓦厂来说,脱土胚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基础。虽然当地干旱少雨,一年四季也下不了多少雨,可是偶尔遇一年秋天,也有连阴雨和下暴雨的时候。即使保存下大量的土坯,也有可能统统报废了。再者,当地的气候,一般来说在九月下旬开始,就不适合脱土胚了。可以把一部分生产土胚的机械,直接安装到那些废弃的巷道里,就在下面的巷道里制土胚。这样第一步不受下雨的影响,第二冬天也可以大量的脱土胚。 鲍明祥说的这一套办法,张跃麟可是闻所未闻。为此他一下子就被惊得跳了起来。虽然他是一个外行中的外行,但是他知道如果真的要是能像鲍明祥说的那样操作的话,那对于一个砖瓦厂来说,其意义和价值简直不可估量。 在巨震过后,张跃麟问鲍明祥,可以这样做吗?真的可以这样做吗?!那些废弃的巷道有那么大的空间吗?另外阴暗潮湿,土胚的干燥也是一个问题啊。 鲍明祥不急不躁的说,他认为完全可以。因为巷道上面有两米多厚一层非常坚硬的煤矸石和石头混合形成的一层顶棚。现在下面那些巷道,时间最长的可能有上百年的历史了。有的巷道下面是很宽大的,可是这么多年了,没有一点塌陷。他们出于好奇下去看一看下面的情况,前三五年和后三五年下去看到的情况是一模一样的,没有一点儿塌陷痕迹,说明下面是非常结实的。全国各地把一个砖瓦厂开在废弃的煤矿上面,而上面有很厚的土层,下面有褐煤,中间还有一层石板顶子,大概边塞县砖瓦厂是独一份了。这应该是老天给这里的一份大礼,不利用实在是可惜了。 潮湿的问题就更不用考虑了。本身这些巷道距离地面并不深,当地又干燥少雨,再加上多年的通风,所以下面其实并不潮湿。再加上他说的把一些龙窑建到上面,就是为了方便于在烧砖的时候,把一些热风通过管道送到下面,然后在别处几个地方安几个引风机,形成一种热风管道效应,就把下面的潮气带出来了。这样即使数九寒天,也一点不影响下面制土胚和干燥的事情。 鲍明祥把这番话说完之后,张跃麟已经激动得手舞足蹈了。这会儿他才知道留住鲍明祥,让他出任砖瓦厂的厂长有多么英明。因为他的这个金点子,他能够想象得到对于砖瓦厂来说,就是一场革命,这其中的价值简直无法估量。 张跃麟问鲍明祥,在此之前他的这个想法和别人说过没有? 鲍明祥说,他给厂长流露了一点,但是厂长摇着头说,太费事太复杂了。砖瓦厂现在连地面供电都供应不上,就更不要说在地下巷道里作业了,上下提升机的电力供应啊,增加机器设备的电力供应,都是一个问题。所以他还能说什么呢? 在激动之余,张跃麟问鲍明祥,他考虑过下面供氧的事情和瓦斯的事情没有? 鲍明祥说,由于巷道上面不远不近有多处露天的竖井,斜着打下去的巷道也有好几处,形成了自然供氧的状态。所以压根就不存在供氧的事情,他们下去下面玩,也没有感觉到呼吸有什么困难。在下面点蜡烛也很正常,再者,当地的褐煤区域没有瓦斯这一说,所以他说的问题都不存在。 张跃麟激动之余,立刻打电话给靳解放厂长,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