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的临时工,厂长带领着他们熟悉厂里的环境了。 大概只有厂里的那个文秘有些猜测。不过厂长已经给他非常隐晦的叮嘱过了。 不久,靳解放厂长就按照张跃麟的意思,给厂里的一些工人开了会,还和个别人进行了单独谈话,为了下一步厂里的“生存发展”,做了精细化的安排。 …… 第二天上午十点。机械厂的大院里,先后开来七八辆卡车。这些卡车上都是拉着各种不同型号的钢材,和生产淘金设备需要的一些原材料。专用的电机啊,输送带啊等等,不一而足。 靳解放厂长和张跃麟招呼着工人们赶紧卸货,也在招呼着那些司机回会议室喝茶休息。 工人们都惊喜不已,随后都在热情高涨的.叮叮咣咣的卸着货。 将近十一点的时候,正在工人们热火朝天卸货的时候,忽然从外面开来一辆卡车,卡车上拉着几十号工人。 从驾驶室里跳下来一个魁梧壮硕的中年人。这人操着一口市里人们说的“侉话”,恶声恶气的指挥着卡车,把机械厂的大门给堵了。 这会儿,张跃麟和靳解放在老靳的办公室里,已经看到了外面的情况,也看到了从车上跳下来那个指挥者就是谭柏伟。 靳解放厂长一时间急得团团乱转,要扑出去和谭柏伟理论,至少要指挥着工人们如何应对这个场面。 张跃麟挥挥手说:“不要出去,不是我们贪生怕死,是因为没有必要和他发生正面冲突。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放心。” 外面。几十号工人在谭柏伟的指挥下,嗷的一声从卡车上跳下来。他们各自手里都挥舞着长短不一的棍棒,扑向一辆辆卡车和卡车上卸货的那些人。 机械厂一个大会议室里,市里送来货的那些司机们,都在这里坐着抽烟喝茶。机械厂那个文秘专门给他们点烟倒茶,陪着他们说话。并且转达了张跃麟队长的意思:机械厂的食堂里,已经专门给他们炖了现杀羊,中午要招待他们好好的吃羊肉。 边塞县山里放牧的那些羊的味道,是非常肥美的,这是市里的那些司机们都知道的事情。对于这些经常开着车跑下面的司机们来说,其实给他们准备任何山珍海味都不稀罕,但是唯独稀罕后山的现杀羊。 猛然有人跑进来给他们说了外面的情况,为此这些人一时间都从会议室跑出来要看个究竟,招呼他们的汽车。 但是随即就有厂里的一个副厂长上来拦住他们,给大家解释了一下门口的情况,并且告诉他们,让他们放心,这边发生了一点小小的误会,有人专门收拾捣乱的那些小子们,让他们绝对不要担心他们的汽车。 大门口。这会儿谭柏伟带领着那帮人,如下山猛虎一般,每人手里提着一根棍棒,就气势汹汹的准备冲向院里那些卡车和卡车上卸货的那些人。 其中一辆卡车上正在卸货的两个工人,蹭的一下从一辆卡车上跳下来。他们是昨天上午来到这里的那两个便衣。他们简单的交流了几句,就确定了行动方案:如果他们喝喊阻止无果,朝天鸣枪无法阻止这帮人的话,就要把谭柏伟的双腿打折,让这个暴徒立刻倒在这个院子里。 谭柏伟带领着身后的这几十个人,一边往机械厂东北这一片人烟吵闹的汽车旁冲着,一边怒气冲冲的给身边这些人嘱咐:“待会儿给我好好砸,使劲砸,有任何问题都由我负责!” 他身后的一个二十四五岁,精明强干的小伙子应声道:“好勒,谭局长,放心,你指哪我们就打哪!”原来这个小伙子不是别人,正是刘银柱的表弟秦东。这会儿给任何人的感觉,他已经是谭柏伟最得力的一个打手了。 事实上这段时间由于秦东带领这帮年轻肯干的小伙子,在物资局主动按低价给搬运各种货物的时候,又有意的讨好上面的领导,接近下面的那些人,为此大家对他好评一片,大多数人都说,这小伙子年轻有为值得重用。而谭柏伟更是感觉到这是下一步的一个得力干将,为此今天他就特意把秦东和他手下的那帮弟兄们拉出来使唤了。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为了能够彻底的让秦东和手下那些弟兄们为他所用,那会儿从物资局出发之前,谭柏伟特意给秦东和手下的那些弟兄们说,让他们放心大胆的跟着他来干这一票,以后物资局上上下下有什么活儿,就都让他和弟兄们干了,工钱会给他们涨一两倍。另外今天干完这一票,回去以后每人给他们一百元好处。 当时秦东代表弟兄们拍着胸脯给谭柏伟表态说,放心,谭局长指哪,他和弟兄们就打哪! 这会儿,他们前面一辆卡车侧面的两个便衣,每人的右手已经伸到了下面的裤兜里。他们倒想看看眼前的这个人有多么疯狂。只有他疯狂到极限的时候,他们才方便于动手。所以不急。 秦东和手下那些弟兄们,还有物资局那些工人们冲到当院的时候,他突然紧跑两步,冲到谭柏伟的前面,一返身挥舞了一下手中的棍棒,示意大家停下来,他有话说。 面前的这一片人硬生生地刹住了他们的脚步,大家都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 秦东望着谭柏伟,大声的说:“谭局长,今天这是怎么了?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找麻烦呢?真的,直到现在,我和弟兄们还不知道是为什么。” 谭柏伟用那种惊诧而不高兴的眼神望了秦东一眼,恶声恶气的说:“为什么?哼,用得着你管吗?还能为什么,因为机械厂这帮人太不把人当回事儿了,今天我就要让他们因为不给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