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一年,去城里找对象那就是小儿科就不必要提了,甚至传闻中的生孩子都是极有可能的事情。 张跃麟说:“这个主意我可是给你拿不了。至少现在我没法给你建议什么。我想反正你的年龄也不大,又不着急。虽然按照咱们农村的习惯,赵美华这个年龄也该找婆家了,不过按照城里的标准,其实她再过三四年嫁人也不晚。你们双方都冷静的考虑一下再说吧。” 接下来,刘振武就一会儿忧一会儿喜,在唉声叹气而又喜不自禁的情况下,给张跃麟和张跃堂更进一步的说着赵美华的一些情况,包括他的内心世界。 这时张跃麟在想,如果赵美华没有过去的黑历史,那么即使他张跃麟现在身家巨万,他认为赵美华配他都绰绰有余,甚至他还有一些配不上人家呢。当然这个时候以他的万丈雄心和他的财力,他已经有了信心和决心去她家正儿八经的提亲。 可是……唉!第一,刘振武已经捷足先登了,再者想想过去一度在老乡们中间传闻的,关于赵美华那些不堪回首的事情,他就不敢也不能想这方面的事情了。可是想想这个女人过去留在他印象中惊人的美貌和诱人的身材,包括雪白的皮肤,就让张跃麟不由自主的有些心动。真是让人遗憾啊。 张跃麟不由自主地问道:“赵美华现在长得怎么样?和几年前有什么变化没有?” 刘振武说:“嗨,这你就不要提了!原来她就是一个花骨朵,现在是正在开放的一朵鲜花!原来我认为,她是咱们公社的一枝花;现在我可以确定,她是咱们草原省的一朵独一无二的鲜花,第二名要被她甩到三五十里之外!真能爱死人啊!” …… 大约十点半左右,张跃麟他们三个人到了大姨家。 听到大门口有马车和他们三个人的声音,大姨和大姨夫,还有家里好多人都冲出大门口来迎接他们。 张跃麟赶紧上去稀罕不已的和亲人们打招呼问好。 刘振武和张跃堂一边从骡车的暖棚里往下拿着各种各样的礼物,一边也转身和冲出来的这些人们打招呼问好。 张跃麟大姨家所有家人,他们两个人也都认识,一点也不陌生。 冲出来的这些人,一边激动不已的,接过这两个人分别递到他们手上各种各样的礼物,一边略有一些不好意思的说着各种各样的客气话语。一时间,这个破烂大院的大门口,因为乱哄哄的各种喜庆的声音,给人一种喜气洋洋的感觉。 大门口周围几只鸡,也在咕咕地叫着,显得特别兴奋的模样。不远处,几只半大的猪,也哼哼呀呀的跑动着,似乎村里来了陌生人而让它们变得既好奇又有一些兴奋。包括院里的马棚顶上和破羊圈的棚子上,也不时的飞起落下一只只叽叽喳喳叫唤不停的麻雀。 大姨家院里的那棵高大的歪脖子榆树上,还有两只喜鹊在不断地嘎嘎鸣叫着。再加上这会儿冬日里明亮的太阳已经照得老高了,给人一种暖洋洋的感觉。从而此刻在这家人家原本破破烂烂的大门口,有一种过节一般的喜气洋洋的感觉。 这会儿,大姨拉拽着张跃麟的胳膊,已经哭得稀里哗啦了。她的嘴里不断呜呜咽咽的还是念叨着五妹失踪的事情。什么可怜啊,找不到啊,是死是活也没个信儿啊,夜里也不给她托个梦啊,如此这般的话语。 一直以来,母亲的失踪其实不光是他们一家人,包括类似大姨这样的直系亲戚,也难以释怀。彼此只要见面,肯定要提起这件事,并列的就是要痛哭流涕,这是张跃麟能够想象到的。 这会儿受大姨情绪的感染,张跃麟的双眼也潮湿了,他和大姨说话的声音也哽咽了。 大姨夫是一个性格耿直的火爆汉子,他在前半句陪着大姨说类似这样话语的同时,后半拉紧接着就是用那种不客气的声音在喝喊着大姨,意思说和娃娃们刚见面,不说一点吉利的话语,又提这种事情!谁不伤心,可是不能动不动老这么哭哭啼啼啊。 这会儿,张跃麟他们在这边说这些话语的时候,那俩小子已经把车上的一件酒俩条烟,一只整羊,还有零零散散七八中礼物递给了身后的这些亲戚。 这会儿骡车上还有一个一米见方,用烂木头板子钉着的一个箱子。他们两个人没有要卸下来的意思。这会儿姨哥两口子在一次次接过手中那些礼物的时候,出于一种本能,还不由自主的探着身子,隔着帘子向着暖棚瞄了又瞄。 昨天晚上,张跃麟就让这两个小子帮着他给大姨和二姨分别准备礼物。 当时张跃麟给这俩个小子嘱咐给大姨和二姨家分别拿什么样的礼物,同时他特意给他俩叮嘱,把给二姨家的礼物,单独打包好外面再拿烂木头板子钉个框子。 不用仔细嘱咐,仅仅就是他的这一番话,两个小子就完全明白了他的意思。 虽然包产到户以后,人们的生活开始迅速的好了起来,但是当时的农村对吃吃喝喝啊一些不常见的礼物还是非常稀罕的。张跃麟准备给二姨家拿的礼物,就想提前在家里彻彻底底的单独打包好放在外面的骡车上,免得改天离开大姨家的时候不好意思继续拿走。 其实这也是那个年代西北人走亲戚普遍的一种不成文的做法。何况大姨家儿女一大片,尤其是大哥和大嫂,是两个非常低端而不怎么懂得人情世故的人。 当天中午到晚上,大姨家给他们好吃好招待自不必说。虽然一直以来农村也没有太稀罕吃的,但是至少冬天的这个时间段,家家户户也都宰了猪羊,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