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甄舒才转头对唐正道,“没想到你还能遇到伯喈先生,真是好运道,我没有看错人。不如你与我讲讲这段时间的事情?” “是。” 唐正应道,之后便将这段时间的事情能说的都说了,甚至包括假借甄氏之婿的事情也一一告之。 毕竟甄舒是第一位看中唐正的人。在这个时代,这可是知遇之恩,是足以以死报之的恩情,除了会影响他人之事外,其余无事不可对其言。 甄舒对唐正假冒之名毫不在意,只抚须赞道:“元贞这段时间过得当真精彩。我更没想到元贞会这么用此消息。” 唐正好奇地问道:“哦?甄公以为我会如何应用此消息?” “避难冀州,组织乡勇抵抗都有可能。但却从未想过你会这么运用此消息。主动出击,上报洛阳,大胜鲜卑。看来我那百金还是给少了。” 唐正笑道:“避难冀州懦夫所为,今年能逃,明年能逃,但我却不能逃一辈子!终究有一天还会面对它! “组织乡勇,且不说以我之威望能组织多大的乡勇队伍。就算有百名乡勇或者更多,但在鲜卑这万余轻骑面前仍是螳臂当车!所以除了主动出击外上报洛阳以组织大军对抗外,我想不到有什么办法能全代郡!” “不错不错……”甄舒捋着胡须,看着唐正如同看着一件稀世珍品一般,转头对甄逸道,“族弟以为如何?” 甄逸看着唐正,微微点头:“族兄眼光毒辣,元贞也是人中龙凤,我以为可以。” 唐正看着眼前打哑谜的两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满脸疑惑。 “好。”得了甄逸应允,甄舒对唐正说道,“不知元贞对我先前所提之意见意下如何?” 唐正闻言,一脸懵逼:“啊?何意?” “你先前不是假冒甄氏之婿吗?不如便将此名坐实如何?”甄舒微微一笑,一字一顿地说道:“娶我甄氏女,为我甄氏婿!” 唐正一惊,没想到甄舒还怀有此意,但他想起远在陈留圉县的佳人又摸了摸身上锦衣,道:“此事便又要让甄公失望了。” 甄舒一脸诧异,问道:“啊?为何?你要知此时此刻可不似平舒时。” 唐正疑惑道:“有何不同?” 甄舒指着侍立一旁的侍女,道:“元贞以为此女美否?” “美!”唐正看去,却见是一名身材婀娜样貌清纯的女子。光凭样貌身材的话,此女十分制尚且能打七分,放在后世也可以当一名小明星。 “若元贞在平舒时应下婚事,或许我便会收此女为义女,赐姓为甄后嫁与元贞。但此时不同,若元贞现在应下,嫁与你的将会是我甄氏嫡女,也就是我族弟甄逸之女。” 那名侍女听闻此话,偷偷地看了一眼唐正便缩了回去,脸庞倏地变红:唉……只可惜他没答应,不然我也算甄氏女了……虽然甄公对我等侍女下人极好,但无论如何也比不上义女啊! 唐正闻言一惊,没想到这甄舒居然有如此魄力,会下如此血本。他叹息一声,道:“先前我与甄公所述的这段时间的经历,其实隐瞒了一些。” 甄舒不悦,道:“哦?是哪一些?” “我救蔡公时,与蔡氏次女蔡琰蔡昭姬互生情愫,我身上之衣便是其亲手缝制。且蔡公与我说,只要我在五年之内得一立足之地,他便将昭姬嫁我。我不能因甄公而负了昭姬。且因为此事未曾定下,我便将之隐瞒,以免损了昭姬名声,还望甄公勿怪。” 如此说来,此子倒被蔡邕捷足先登了?蔡邕真是好运! 甄舒与甄逸对视了一眼,道:“元贞暂且于此饮茶,我与族弟商议一番。” 二人起身来到一旁,甄逸不悦道:“族兄这有何可商议?我甄氏也算名门望族,而他只是一布衣黔首,岂能让我之嫡女作他妾室?族兄再看好他,他也绝不会超过一县令,如此人物数不胜数!” “族弟且听我一言。”甄舒叹息一声,道,“我为族中旁系,为甄氏掌管商事,如此便不会影响族弟之仕途。但甄氏之业在各族觊觎之下日益兴隆,我对自己的眼光以及直觉还是极为自信的。 “且我来往九州,族弟可知我看到了什么?” 甄逸不解其意:“什么?” “大厦将倾呐!” 甄逸一惊:“什么!” “天下越来越乱了,等不了十年就会波及洛阳,二十年将天下大乱!届时什么名门望族、布衣黔首,有兵有粮者才能站稳脚跟!” “既如此,何必管他?他能做到我们自己一样可以做。” 甄舒苦口婆心地说道:“伱不能做!甄氏之人都不能做!” “为何?” 他恨铁不成钢地看着甄逸,道:“从洛阳三公到地方布衣,哪个不知我甄氏乃天下巨富?旬月之间就能拉起一支万人的军队?他们早就觊觎着我甄氏,只怕你今天有所动作,明日就有人上门拿人! “去年我从北地拉过来数百匹马,但一来此地便拉去皇帝马苑百匹,州刺史五十匹,各家各族均有数十,本家却是只剩下十来匹。基本上都是亏钱甩出去的。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能稳住他们! “这也是为什么我这几年到处甄选德才兼备之布衣,并予以重金,就是希望有人那时能掌兵权并护我甄氏!” 甄逸如梦方醒,呐呐问道:“阿翁他知道么?” “知道,不告诉你是因为你还太年轻,且有我打理,暂时不用知道这些。” “那唐正……” “唐正是我投资的众多布衣中出头最快,功劳最大的一位,品行也最好的一位,毕竟为了一个五年后的约定而放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