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过程不表。 “他差一点失去了另一只手,最后狼狈地逃开了。于是我又请晴明公占卜,纲物忌的天数延长到了二十一日,想来半月后茨木童子就会卷土重来了。只是可怜了纲,又要在家中无聊度日了。” 初桃想起那位沉默的少年,也忍不住笑。 怪不得这一次源赖光的身边,是一位名叫坂田金时的新少年。他长相较为粗犷,衣衫下肌肉鼓鼓,看起来对什么都很好奇。 “姬君笑了。” “?” “那就趁此机会来做些开心的事,把糟糕的事全都忘记吧。” 让姬君受伤的男人怎么值得被姬君记住呢? 得想个办法替换掉。 源赖光像是开朗的小狗:“姬君喜欢什么呢?想让我做什么呢?不过我一无所长,要是您刚好喜欢看我舞剑就最好了。现在刚好就在演武场。” 他都这么说了,初桃自然也只能让他舞剑。 那柄源氏宝刀被握在少年手中,被使的虎虎生威,动作令人眼花缭乱,转不开眼睛。 一套刀法使下来,少年气息微喘,薄汗覆于面颊,唇上带笑。 他自然而然地褪下了外衣,里面的衣衫要更贴身,勾勒出少年轮廓清晰的线条。 “过来,金时。你我不如在姬君面前切磋一顿?” 一侧的坂田金时早就看的蠢蠢欲动,他只是被源赖光招呼了一下,就扑了上去。 两名少年直接缠斗在一起,巨斧和刀剑摩擦出巨大的声响。 巨力的少年动作粗鲁,更是数次撕坏了源赖光的衣服,那柄可怖的巨斧也数次擦着源赖光的身体而过,割开的口子里露出一角少年精壮的身体,欲露未露,好险没有划出血。 初桃眨了眨眼,似乎看的惊险极了。 女房也惊呼着:“哎呀……这也太凶险了,非礼勿视……怎么感觉是故意的?” 对视线、尤其是初桃视线尤其敏锐的少年微微一笑。 果然,只要这样做就能得到桃姬的关心、被她所注意呀。 这都是为了占据姬君的注意力,不让她再沉沦在失去丈夫的痛苦之中呀。 为此,稍微一点小小的付出与疼痛,又算得了什么呢? 反而让人高兴起来了。 有禅院巡与加茂宪伦—— 这两人又是在同一天撞上,却两不相让,又齐刷刷地坐于御帘前。 禅院巡沉默说:“麻仓叶王如果在的话,也一定不想看到姬君难过的样子。” 这虽然是大家的想法,但因为麻仓叶王的罪人身份,其实是不可说的。 果然,御帘后的少女似乎郁郁了几分。 加茂宪伦笑了一下。 禅院巡立即盯了过来:“你笑什么?” “我笑你不像我,只会心疼姬君。她强撑精神来见我们,你怎还想着在她面前与我争论呢?” 加茂宪伦叹了口气。 “不如放出你的式神来,消磨姬君的时间,如何?” 于是初桃在加茂宪伦的琴声中,和小狗勾嬉戏了一下午,差点就猫狗双全了。 有光源氏—— 这位名震平安京的光华公子连着数日下朝都会经过藤原宅,派遣侍从送上今日所得的新鲜花束,和薰了香的和歌。 但每一封和歌里都没有字,连署名也没有。 初桃还以为是什么密信,又是放水里又是放火上烤……什么都没看出来,就是没有字的信。 女房对此也有点儿好奇,多问了一句。 光源氏的侍从答:“因为公子对姬君的情意无法言喻,只等一见。” 他今日送上了一柄团扇:“这是公子梦中所得,请转赠姬君。” 扇面上散落着桃花花瓣,轻嗅时可以闻见淡淡的桃花清香。 女房捧着回到房间,一时踉跄,堆积的桃花散落,露出了扇面上的少女,赫然就是初桃本人。 “呀,不要脸,他就是……而且他有不少妻妾,姬君切勿与他来往。” 还有一封钉在墙上的信—— 【你杀了麻仓叶王?】 血淋淋的字。 这绝对是两面宿傩吧! —— 藤原佐为不干涉妹妹的交友,可他也不再带着友善滤镜看人,对这些别有用心的家伙要比过去任何时刻都要敏锐。 那些打着叶王名号来的人,通通被他做主拒之门外。 其余入门之人,也是多少有些不顺眼。 就比如,生性风流的光源氏他何德何能肖想妹妹呢? 他也想将妹妹变成自己的入幕之宾,然后新鲜感一过就弃之敝履吗? 这个生性善良的青年,连说人坏话也要搜集证据、打了一堆腹稿,准备充足后方才踏入妹妹房门。 被初桃点头感谢时,方才心安下来。 …… 黄泉。 幽明异路,黄泉与现实更是两相隔,所得情报皆由引入黄泉的生魂给予。 “红雨姬竟是一夜白头啊……” “听说那场雨下了七天七夜,都是红雨姬的眼泪……” “那场黑夜也是红雨姬救了我们!” 这些生魂对人世间自己的事已经忘得差不多,却仍旧记得现世的红雨姬。 棋子落下。 有人笑了一下:“叶王,你心乱了。” 麻仓叶王说:“无法不乱啊。” 他注视着自己的手指,微颤着,比自己所要想象的、更加无法保持平静。 “他们所言之人,乃是我的妻子。” “原来意图消灭普通人的你,也有着重要的人?” 对他的嘲讽,麻仓叶王置若未闻,只是轻叹着:“她很是喜爱自己那头乌发的。” 每日都要打理多次,每天都是一样的蓬松柔顺程度。 “白色也不错啊。” “或许吧。” “那眼泪是真的?” “她说了生死有命,哭泣无益,因此绝不会落泪于人前,即使有,也会装作没有。”他失笑,笑容却也只挂了一瞬,“所以是真的没有哭。” 那人注视着他,问:“既然你如此喜爱她,又早有退路,怎么不让你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