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一旦放开对它的杀戮限制,他就会杀死我们船上的所有人。” 扎克利:“你们现在做的事,和你所说的杀光我们所有人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区别。” 船长等着他:“其实我很看好你,我们有着相同的理念,都是为了找到梅森号的未来,摆脱我们被控制的命运。” “如果让梅森系统来清除,那么船上大概率是无人生还,若是我们自己来,我们可以有选择地让某些人活下去。” “你又有什么权利去决定什么人能活下去,什么人该去死呢?” “不然呢?” 船长咳嗽两声,继续道:“我们没有别的选择,要么全部死亡,继续在虚假的回忆当中,度过食物的一生,等时间一到,我们还是会全部死光。” “要么,用鲜血开出一条路来。” 舱门又打开了,穿着白大褂的艾科学走进来,推着船长的轮椅,“各位最后的时间已经到了,请跟我来。” 苏摇铃知道船长说得对,她让777带着剩下的人也过来。 船长要去的地方,是中层的高台,也玩家第一次来到后室空间时,出现的广阔空间。 甘副船长等在那里。 他穿着整齐的舰内军装,面容冷峻,头发有些许花白。 面对船上最后的100人口,面对反抗者,警卫队护卫队和特殊战士。 船长,终于讲出了他隐藏已久的真相。 “一切都是虚假的,我们的记忆,我们的人生,我们的故事。” “我们只是饲养a区怪物的食物。” “没有冬眠舱。 我们记忆当中的,最重要的那个人,最重要的亲人,不过都是建造梅森号的存在想要我们听话,所塑造出来的虚影。 这个世界上不存在另一个地星。 月星从未陨落,我们的家乡,也并没有被毁灭。 但我们的种族被奴役,被使用,被当做食物。 他们想让我们生,我们便生,想让我们死,我们必死,我们唯一的价值,就是喂养怪物,等抵达目的地,等待我们的,只是死亡。 我们的子孙后代,会被他们继续培养出来,成为新的食物。 或许在宇宙深处的某个地方,我们不仅仅是食物,更有其他更为恐怖的用处。 你们一定好奇,为什么我要对自己人,下杀戮的命令。 现在,我就告诉你们真相。” “只有我们死去,我们的后代才有机会离开这里才能摆脱我们的悲惨命运。 只有我们用鲜血替他们去打开一条逃生的门,我们的未来才有希望,种子库里的那些孩子,才会有机会真正找到他们的家园。 我不能保证,我们一定可以胜利。 但我绝不允许,我们毫无反抗的一代代沦为别人的食物和工具!” 吕芸看向身边的扎克利,目光带着祈求,希望他能站出来,说这一切都只是谎话,只是传统消灭他们的阴谋。 但她却得到了他肯定的答案,“船长没有骗人,我亲眼所见,a区什么也没有。” 所有人都沉默了,他们没办法相信,这一段日子以来的同胞相残,背后的原因竟然是这样。 “曾经我们为了活下去,教我们的孩子去送死。 我们欺骗自己,只要抵达目的星,就可以过上全新的生活。 甚至于大部分船员,或者说我们这一代船员,在我们死之前,也见不到同族被屠杀的那一天。” 船长咳得厉害:“但是,我们没有时间了。” “我已经是必死之人,作为梅森号的船长,我愿意成为献出鲜血的那一个人。” “我只希望在我死后,那些获得逃生机会的人,能带走我们的胚胎和培养器,通过出口,找到人类真正的未来。” 说完,船长吃下了毒药,在轮椅上,身体逐渐变冷。 沉默,依然是沉默。 但紧跟着,就是死亡! 即便是他们自己不动手,船长,也会动手,船长的亲信势力也会动手,甘副船长也会动手,艾科学早就设计好了毒气系统。 但在采取这样极端方式之前,船长让艾科学给每个人准备了一颗药。 很多人是不想死的,但不得不死。 也有很多人是怕死的,但为了摆脱这种残酷的命运,最终还是选择了死亡。 他们的名字都很简单,有的只是普通人,有的是警卫队护卫队年轻有为的战士,有的为了信仰,有的没什么追求,但这一刻,却都选择了服从。 船长说得对。 如果他们的死可以换来他们的后代不再被控制和利用,那他们愿意这么做。 史砾石有些震撼。 如果舰船上的人是那些穿梭副本的玩家,他们是绝对不会选择赴死的。 时间不多了。 一批批人倒下。 除了玩家,舰内还活着的人只剩下二十多个。 但“门”还没有打开。 史砾石有些担心,如果只能剩下一个人离开,那么船长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他们这群玩家。 毕竟直到死之前,船长也没有拜托他们去照顾人类的种子库,显然,船长并不完全信任他们这群突然出现在梅森号上的非土著居民。 &回到了疯狂之书。 船长预先选好的十几个可以活下去的人也开始了整齐划一的行动——自我了断。 他们的动作没有任何犹豫。 没有人不想活着, 但他们必须献出自己的生命,他们是为了种族未来而死的。 身边的人开始倒下,活下来的人不足十人,还有两个孩子。 吕芸说:“我——” 扎克利却一把夺过她的药,连着自己的药一起吃了:“你更年轻,也比我更招孩子喜欢,你能做的更好……” 他朝着她一笑:“你还要教育新的孩子,教他们如何反抗,如何质疑,如何寻找新的未来,告诉他们我们曾经的命运,不要有任何的隐瞒,因为只有记得历史,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