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凝仰头看向裴宴之,他不喜欢熏香,所以身上永远都带着一股莫名的血腥味道。
毕竟大理寺掌管天下刑罚,作为大理寺卿,裴宴之的手中不知道有多少条人命。
听到他的话,香凝握紧他的衣摆,披在她身上的衣裳随着她的动作滑落在地上。
“奴婢愿意,奴婢的一切都是爷的。”
她咬唇,手指顺着他衣摆的位置探进他的衣服中。
微凉指尖带着撩拨,划过裴宴之的小腿,再到他身前,不可言明的禁忌之地。
裴宴之神色随着香凝的动作变得越发冷冽,他伸手要去推她。
她启唇,他的手指便这般抵在她唇边。
香凝眨眼,半个身子趴在裴宴之的身上,好似想通过这样的动作告诉裴宴之。
做他的妾,她心甘情愿,乐意至极。
为了打消裴宴之的疑虑,香凝做好了让他予取予求的准备。
好不容易才在裴宴之的心中建立起来些许信任。
他也多了一丁点儿庇护之意,在还出不去裴府之时,她绝对不能失去了裴宴之。
湿润的触感让裴宴之浑身一震。
“你做什么?”
“爷,求您疼奴婢,不要再说将奴婢送给四少爷的话了。”
香凝露出一副难过的神色,手下动作却是不停,裴宴之眼眸逐渐从冷冽变得幽深。
兰辉阁的那一夜,她娇气的说着疼的话,吐出的气息落在他身前,让裴宴之眸光越发暗沉。
裴宴之拎着香凝,让人坐在她腿上。
“他们说的,倒也没错。”
香凝唇瓣上还有几分莹润,听到裴宴之的话,她恰到好处的露出几分茫然。
他们,指的应当便是裴府的下人。
她今日刚在琼华院受了罚,想必那些个风言风语早就传遍了裴府,甚至还被裴宴之听到了。
不用刻意去打听,香凝都能猜到他们是怎么说的。
花楼出身,自是一副妩媚勾人的模样。
香凝从来都不在乎这些强加在她身上的话,她只需要清楚的知道,她想要什么就好。
若非此时出府,会惹来杀身之祸,香凝也不会在裴府待着。
她要攒够银钱,更要等着那些人将她彻底忘记,她才能离开裴府,去她想去的地方。
裴宴之用手反扣住香凝的双手,她低头,青涩的吻落在裴宴之的眼尾处。
“爷,您就应了奴婢,好不好?”
香凝的声音有几分黏糊,像是一块儿吃起来糯叽叽的糯米糕。
她从不用这样的语气跟裴宴之说话,可这样的声音,将尾音都莫名的拖长了许久。
裴宴之不说话,她便将吻又落在他鼻尖,脸颊,耳边,就是不亲他的唇。
姑娘的身躯温热,上身只穿了一件小衣,被扣住的双手还不老实的去挠他的掌心。
裴宴之只觉得,自己不是手痒,是心痒。
她实在是太会勾人,分寸拿捏的恰到好处。
“嗯。”
就在香凝扭着身子,贴近他身子时,裴宴之嗯了一声。
他松开了香凝的手,抬眼看向她:“下去。”
男人的声音沙哑低沉,显然已经忍耐到了极致,香凝了然。
花楼里的手段,她学过,自然是知晓怎么才能让人气血翻涌,克制不住。
可明显,裴宴之在没有药物的刺激下,是一个十分有耐心且自制力强大的人。
他想要,却又不想要。
**对他而言,像是洪水猛兽。
可这一次,香凝没打算一走了之,她既然已经打定主意,想要裴宴之对她另眼相待,那就要拿出他拒绝不了的东西。
裴宴之阖眸,说完那两个字,本以为香凝要离开,却没想到,她推了他一把。
有一双手,解开了他刚刚扣好的衣襟,身前有几分凉意,裴宴之猛地睁眼。
香凝脸色绯红,眸中含着春情,低声说道:“爷帮了凝儿,凝儿自是要付出些好处的。”
“只是凝儿的背受了伤,只能委屈爷了。”
她俯身,拉着他的手,将带子解开。
山峦层叠,却似白雾蒙在裴宴之眼前,他瞳孔微微张大,还未反应过来,攀上这座山。
她脸红,如晚霞,身子轻颤。
细密的吻缠绕着她满心欢喜,轻柔又小心的落在他身前。
香凝大胆而又热烈,在碰到他肌肤时,让裴宴之如在云端跳跃。
他所有的克制和忍耐,在她面前,溃不成军。
裴宴之的手握在小几边缘,上头的茶盏随着他的动作,摔落在地上。
“我疼……”
“别说话了。”
裴宴之从未觉得香凝,就连声音,都能勾的人,理智全无。
她像是最熟悉敌方阵营的将军,在他这片领土之上,横行霸道,毫无顾忌。
攻城略池,将裴宴之所有的压抑,杀的片甲不留。
裴宴之额上布上一层薄汗,捂住了她的嘴。
香凝双手缠着他的脖颈,眼尾泛红,眸中满是雾气。
他阖眸,低头咬在她肩膀上。
屋子里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