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动作,笑容阴毒得意。
相瑛面无表情地收回目光。
出城的路上,敌军逼迫百姓们夹道围观。
六月初夏,空中飘着燥热的血腥味。
百姓们穿着破败的衣裳,眼神空洞地看着这群象征着权利与富贵的贵族们,被押送离京。
国破家亡,没有一个人是开心的。
除了相瑛。
她看起来在发呆,实则是在空间中整理她刚刚搜刮来的物资。
这么多东西还不够,她已经开始期待,去了南越能囤多少好东西了。
京城长亭边,负责押送的监军们清点人数的同时,也要在这里牵马饮水,准备粮草。
顺便在上路前,最后一次搜身。
所有人都要脱光,有的人不得已,拿出随身藏匿的钱财贿赂搜身的兵卒,则会躲过剥去衣裳的屈辱。
相瑛在旁边暗中观察。
发现他们这个流放队伍人数众多,所以是分管制。
一共三个监军,每个监军手底下,又分别有四个队尉,队尉再领着十到三十不等的看管兵卒,管着十个左右的流放犯人。
想起刚才黄胡子的表情,相瑛有预感,黄胡子应当就是监管她的队尉。
他肯定要跟她杠上了,恐怕等会便会过来为难。
相瑛按下心思,做好了应对的准备。
二儿子相元朗方才醒了,相瑛从空间里偷偷拿了个水壶,要给他喂水。
却被相元朗用小手一巴掌挥开。
他黑白分明的瞳孔里,满是防备和厌恶。
相瑛也不生气:“一会渴了,可没水给你。”
她本着人道主义救这三个孩子,但不代表她要承担孩子对原主的厌恨。
相元朗依旧绷着稚嫩小脸,瞪着她。
反倒是相元霄从地上捡起水囊,拿去喂给相元朗,他这才肯张嘴,大口大口地喝起来。
相瑛刚将空了的水囊收起来,那名黄胡子带着人到了她面前。
“贱人,你的好日子到头了,我看你这次怎么逃,监军有令,所有人必须搜身,是你自己脱,还是等我们给你扒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