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天赋。 “呵,”郭嘉冷笑一声,“嘉可是能文能武,治病救人,锻造钢铁无所不通。” 他的语气包含着强烈的谴责。 鬼知道当他搜集了一堆关于自己不靠谱的流言时内心是多么震撼,尤其是当他查到了谣言的源头人物竟然是自己的友人。 [喏,你有一个朋友。] 清之吃吃笑个不停。 荀晏神态自若,内心平静,东窗事发是迟早得事发的,只是早晚的问题罢了,他选择…… 逃避。 他脚下一转,直接往帐门去。 郭嘉第一次如此眼疾手快,可能长期的军伍生活确实锻炼了他,他准确的偷袭到了友人——他拽住了友人的衣领。 戏志才不忍目睹的捂住脸,他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个样子,随着一声重物倒地的声音,两个平日里在外头衣冠楚楚的人狼狈的摔在一起,连一直装透明人的贾诩都眉头跳了两下。 “嗷——” 荀晏痛呼一声,为自己惨遭重创的尾椎骨哀嚎。 外头有人听到了声音匆匆过来,来人一把掀开帐帘,有些担忧的问道: “先生无……恙乎?” 曹昂的语气有些迟疑与迷惑,但营帐里的景象确实十分令人迷惑。 郭祭酒与荀君正难舍难分的摔在地上,祭酒正寻思着揪君侯的头发,而旁边另外两位军师似乎都没有阻拦之意,一位捂着额头不说话,另一位……贾军师甚至还在喝茶! 莫非是……私下搏斗? 曹昂顿时肃然起敬,他有些敬畏的看向了郭嘉。 “祭酒好身手。” 他夸赞道。 郭嘉一头雾水,但也大概知道大公子恐怕想歪了,他也不做解释,假惺惺温柔的拍了拍荀晏身上的灰尘,挣扎着站了起来,仍然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 “清恒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这么不小心。” 荀晏怒目而视,还不是被他拽倒的,若是拽他的人是敌人,他肯定一肘子敲过来了,但他总不能真的痛击自己的队友…… 他扶着自己差点被摔散架的尾椎骨,所幸还有尊老爱幼的曹公子扶了他一把,不然总不能指望边上那几个看戏看上瘾的人。 “多谢奉孝了。” 他咬牙切齿的说道。 “不过……二位先生,”曹昂有些为难的说道,“军营里还是不要私下斗殴为妙……” “谁说我们在斗殴了?”郭嘉诧异的挑眉,他指向了戏志才面前被遗忘许久的劝降书说道,“我们在写劝降书。” ……那这写得还挺激烈的。 曹昂想着。 最后送到吕布手中的劝降书是曹昂所著的。 吕布翻来覆去的看着,面无表情,他确实不是甘愿居于人下的性子,但他也确实不得不考虑一些更多的、自身之外的人与物,比如跟随他多年南征北战的将士、比如自己的妻妾儿女…… 他抬眼看向了陈宫,陈宫几乎一瞬间明白了他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 兖州来的名士正襟危坐,神情严肃。 “逆贼曹操,今日如降之,若卵投石,岂可得全也!” “将军昔日夺兖州,与曹操乃不共戴天之仇,今日言降,实为陷阱,将军万不可轻信!” 吕布沉默,他确实知道这点,所以他很少想过要降曹,不仅因为自身的骄傲,也因为他与曹操本身便有难以调解的宿怨。 “公台有计矣。” 他确定的说道。 陈宫起身辑礼,道:“曹操远来,势不能久。将军可亲将步骑屯于外,宫将余兵守城内,互成掎角之势,不出旬日,曹军军食必尽,击之可破。” “淮南袁术,河内张杨,前者与将军有盟约,后者与将军有旧,此二人必不会旁观将军陷于困境,将军可遣使求援于此二人,待得曹操久攻不下,必然退兵,如此则下邳之围可解矣。” “善。” 吕布将劝降书扔进了火盆,起身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