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景区大门,齐天和莹玉赶车回到客栈外面的街道,齐天在大街上溜达,莹玉先行潜回客栈。 一回到客栈大厅,就被严肃的母亲逮住。莹玉看见母亲那一瞬间,就站住不动,等待着母亲的风暴。气得面红耳赤的母亲,冲到莹玉面前,破口爆粗之后,狠狠地举起手,看见女儿扭过脸去,脸色惨白,她把手停在空中,没有落下。 莹玉的母亲,觉得齐天与女儿才接触一天,第二天就带她的女儿私自外出,不知道他们都干了啥,生气与爆粗看似不可避免。 “是不是和那个男的一起去的?今天只有他一直不在客栈!”暴跳如雷的母亲,已经失去了应有的风度,“我把客栈都翻遍了,也没有发现那个很无耻的人!” “是我一个人出去的,你不要乱说话,骂人!齐天没有和我在一起!”莹玉涨红了脸,盯着母亲,也非常生气。 “我说了是齐天吗?不打自招!”暴怒的母亲,更加愤怒,左右看看,突然跑到客栈门外,寻找了一圈,气冲冲地跑进来。 “那人呢?” “老板娘,请把齐天的房间打开,看他在不在?” 客栈老板娘,也只能看着,撅撅嘴,耸耸肩,不敢来劝,怕更加地惹怒处于风暴之中的女人,这一点老板娘是最有心得的。 “你不是看过了吗,没有在啊!我一直在大厅,没有看见进来。” 最后,莹玉跟着她妈妈,上了楼梯,老远就听见“砰”的关门声。 齐天潜伏在客栈附近,听见客栈里的吵闹声,他选择了逃离。一直到很晚,估计大家都睡了,齐天才潜回客栈。 老板娘依然殷勤,但没了微笑,严肃地告诉齐天所发生的事情,叫他赶快躲进房间,不要出来:“莹玉被她妈妈控制起来了,估计还在拷问她。” 齐天回到自己的房间,隔壁房间的小雨阳和咏颖应该知道了,来悄悄地敲门,齐天隔着门,小声地说:“你们走吧,不要来我房间!” 齐天的逐客令一下,小女孩的脸上依然充满着笑容,感觉自讨没趣,笑容早跑得烟消云散。贴着门,悄悄地甩下一句话:“大哥哥,早点休息,做个好梦!” 齐天不理睬、严肃的样子,吓退了这伙“入侵者”。他马上反锁门,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 齐天觉得自己玩得很开心,但他必须离开这里,白天的事情也快烟消云散了。他心底的深处却始终牵挂着一个人,这个人在稻城县城雪山广场。 “这么大一个地名,该如何去寻找?”齐天把所有的灯关上,倒在洁白的床上,望着天花板发神,眼睛呆滞,身体无力,感到无比茫然,陷入无边的黑暗里。 “丽的云”,一个美丽的名字,却是一个化名。自己的“千石”也是一个化名,在六年的书信往来里面都没有使用真名,最后也没有告诉对方真名。 他们仅仅是书信交流了六年的笔友,不就是互相交流而已。除了保持神秘之外,也没有必要告诉彼此真实的情况,也没有谁去打破这个默契,没有谁会想到终有一天会彻底失去联系。 齐天在漆黑的房间里,他伸出手,几乎看不见。心情坏到了极点,这与母亲突然辞世时一样的心情。 母亲意外辞世,回家安葬母亲,守孝,在家待了两个多月,其间发生了很多事,也让自己精神出现了严重问题,以至于失去了动力,人生陷入了冰点。 甚至忘了给“丽的云”写信。不想分享自己的悲伤,诉说自己人生的不幸。因为一切,包括情与爱,在生与死面前,都不值一提。 黑暗,像无边的深渊,落不到底。回忆,像一道电影,一闪而过。心情,像渗透的鲜血,不断地滴答。 两个月后,齐天艰难地从家里走出,又极不情愿地回到大学校园,他看见自己住了三年的宿舍发生了一场大火,一楼收发室里所有的东西都被烧毁,一件东西也不剩,包括从遥远的天边寄来的书信。 齐天后来在大学同学雅晶那里抢到一封书信,看到了“丽的云”写给自己的一封书信,再次点燃了齐天心中对遥远稻城向往的火焰。 心急状态下的齐天,在情急之下显得过于粗心,在“美食客”人多的情况下没有听清楚,以为雅晶要给他的书信就是“丽的云”写给他的。 在雅晶的宿舍,因为拿着书信的雅晶因迟疑和躲闪,让齐天下手去抢夺雅晶手中的书信。在他急切得到“丽的云”书信时,居然没有在意信封上没有收信人和寄信人的地址,也没有收信人的姓名。书信的内容后面也没有寄信人姓名和写信时间。 这书信本来就不是“丽的云”写的,聪明的读者,你是绝对懂的,只有我们的主人公齐天蒙在鼓里。 后来,齐天写的书信完全无法寄达,也没有收到对方的来信。彼此音信的断绝,开启了“三个月断交的约定”。 “我来干什么?”齐天掐自己的大腿,直到自己哇哇大叫。 “六年书信往来,会有多少是爱?又有多少是客套?”齐天用力地捶打自己的大腿,捶打自己的胸部。 “自己要找的人,没有姓名,没有地址,不知道她的一点真实情况。你不就是一个傻瓜吗?”齐天似乎后悔自己的举动,骂自己无能。 “但必须去寻找,哪怕没有任何结果!”在这样一个情况下,去寻找“丽的云”就无异于大海捞针。 齐天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也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大老远跑到这里来,却因为司机和导游不愿在稻城停车,让齐天下车。也因为相约与大家一起在景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