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麻驾驶着拖拉机，驶到大门前，车灯照的很远。 张王庄的农民盼磷肥盼疯了，没交通运车到农村来，农村也没有车辆到县城和大城市去运肥料，交通运输工具是农村发展的重要缺项。 焦桂花贷款买拖拉机正好抓住这个关口，也是拖拉机在农村稀少的时代。 李长贵拉着木板车在李二麻子大门口等着。他卷着旱烟抽着，看着李二麻子驾驶着拖拉机进了小巷。 王会明在拖拉机上坐着：“父老乡亲们！让让路，让二辉把拖拉机停下来。磷肥有的是。” 李二麻子停下车，在驾驶座上走下来，他走进院门。 “二辉你们回来了。”焦海燕拿着煤油提灯，煤油提灯是玻璃罩的：“快洗洗脸。” “王成！把你笔记本拿出来，给我哥送出去。”李二麻子扭头对焦桂花笑着：“桂花！你先吃饭！我和会明哥让他们把磷肥拉走。外面买磷肥的都排上号了。” 王成拿着笔记本和油笔出去了，他打着手电筒：“爹给你笔和本。” “乡亲们！咱这磷肥十三块钱一袋。”王会明指着磷肥：“你们都卖了棉花，这都是贷款的购来的。不赊账。” 李长贵拿着一百三十块递给王会明，他看着王会明在数钱。 李二麻子把煤油提灯放在驾驶座上：“会明哥！长贵叔！是十代磷肥。长贵叔！你把拉车往前拉拉，我们抬到车上，” 王会明在笔记本上写着，李长贵十袋磷肥。交款一百三十元。他把钱放入提包里。 王友利拉着木拉车：“我来十袋磷肥！会明哥！给你钱。我知道你是贷款运来的磷肥。”他把钱递给王会明。 王会明在笔记本上写着，王友利十袋磷肥，交款一百三十元。 王长埂叼着烟，抽着来了，他掏出七十块钱递给王会你明：“会明！我先把钱交给你，磷肥到用时我再运，黑灯瞎火的我腿脚不利索。” “没零钱找你。”王会明写着记着账本：“好！我记上了，你交钱，没有运磷肥。” 马玉良和王会先都在拖拉机上卸了十袋磷，扔到木板上车。 王会明用手电筒照着：“是马玉良和王会先！来！把钱交了。”王会明拿着笔记本记着账。 李二麻子接过他们的钱各自数着，放到王会明面前的书包：“他们各是一百三十元。” 焦海燕在大门前走过来：“你们不要抢！不夺的！磷肥还有，明天下午四点来钟还能运来。只要不下雨。” 一车磷肥在李长贵、王友利、马玉良、王会先、李桂芳、王友广、王长埂、李善祥、王成福、肖金柱、王友胜、王长顺、王利达、马友寒、王长工、常文利、贾桂明等农户下买走，拖拉机停下二十来分钟，一拖拉机磷肥抢购一空。 王会明拿着手电筒，坐在地板上，掏出烟点上抽着。把烟雾吐出好远。 “会明哥！你就别去了。”李二麻子摇动起拖拉机，把王成抱到后车箱上：“走！咱爷俩把拖拉机送到你家里去。” 王会明提着提包，拿着煤油提灯走进李二麻子院内，他迈着脚步进了房内。把钱倒在小饭桌上。 焦海燕给王会明点上蜡烛，放到一边：“你的账你自己记，你收的钱你自己数。” 王会明把十元钞票叠到一起，一共是两千三百四十元，他本字写着两千三百四十元整。 李二麻子把车送到王会明家里，他返回到自己的家中。他拿着水瓶倒上洗脸水：“会明哥洗洗脸和手，咱哥俩吃饭。” 焦海燕去厨房热菜和热饭汤去了。她热好两样菜，端到桌子上。又把刚炒的鸡蛋给焦桂花端上来，舀上五碗小米汤，摆上馒头。 李二麻子在写字台里拿出一桶白酒，分别倒了两杯白酒，又给焦海燕倒了半杯酒：“来！为我们第一次卖肥料顺利干杯。” 王会明端着酒杯，他喝了口白酒：“听玉林说磷肥要长价，要不咱在买他八十吨单据。把单据开出来，交上三分一定金。咱去了交钱买出来。” 焦桂花喝着小米汤，她递给王成鸡蛋：“你自己扒着吃。会明哥！你卖十三，你运出厂价多少？” “我听玉林说上去十吨磷肥，就按九元一袋磷肥，十吨以下的磷肥都按十元一袋。今天是一百八十袋，看他四元钱，除了油钱和买烟钱，也落他六百块钱。没有利，谁给他白倒腾呢？” 焦海燕夹着菜：“是玉林让卖这个价的。” 王会明指着焦海燕：“玉林经过磷肥厂统一零售价十三元。磷肥厂的磷肥多的是了。本来在磷肥厂零售价不便宜，在磷肥厂买十袋磷肥，就按十二元算，咱上次不是没有买过。原来还大量的批发便宜。” 焦桂花笑着：“这证明磷肥厂效益不怎么样？八十吨磷肥也一万多块钱呢？磷肥厂到会算账，你把钱先交到磷肥厂了，但磷肥他可以再卖。” 李二麻子指着酒杯：“八十吨就是一千六百袋，咱得运十次。每袋赚四块钱，这就能赚六千四百块钱，除去八百块钱油钱和吃饭，还赚钱。我贷款和秋后再敛敛账，就能先把玉和哥的贷款还上，咱接着再贷款。这活我接下了，咱哥俩赚钱都宽松一些。” “王成！出去别说。”王会明看着王成：“别人问你磷肥价格！你就说不知道。” “我能说吗？”王成吃着鸡蛋：“哪有出卖自己父母的，打死我，我也说不知道。爹你挣钱也是为了供我上学。我姐姐和哥哥上学正花钱呢？” “对！搞钱才是硬道理。”焦海燕端着酒杯：“多亏了桂花有魄力买了这辆拖拉机。” 焦桂花扭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