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带还我!你要带我去哪?我不认识你。” 逸飞抱着肖旗径直上了门外停在那里的一辆轿车。 任凭肖旗反抗或问话,他一言不发,自顾自帮她安坐,系上安全带,等一切就绪车子开始发动。 他才开口道: “你是不是傻?一根发带而已,值得你再次羊入虎口?” “值得!” 肖旗没有半分迟钝,干脆答道。 如果说刚才那句“我不认识你”让逸飞心里已经感到不快,这句“值得”更是气到他了。 难道自己出手救她就为了成全她的冥顽不灵? “发带还我。” “不给!” 逸飞生气地说道。 他确实不想她因为这发带再有可能陷入危险当中,说不给是认真的。 “我要下车!” 肖旗看出来了,这个人比王旭文要麻烦多了。 打不得骂不得,发带是珍贵,但要她和这种人牵扯不清,她还是算了。 “发带你不要了?” 以为肖旗明白他的用心,逸飞这次温和地问道。 肖旗没有理会他的问话,一门心思想着尽快离开。 逸飞看她态度坚决,只好让司机靠边停车,待她下车后头也不回离去时,他恍然大悟: 原来自己在她那里,还不及那个混蛋值得计较一番。 “少爷,你喜欢刚才那女孩?” 逸飞这边气得胃疼,陈叔看在眼里,边递药还不忘打趣他。 “哪有?我不过路见不平罢了。” 逸飞嘴硬道。 从那天起,肖旗的身影像是深深刻在了他的头脑,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她。 他越是想她,越是不由自主找机会亲近。 他不知道,自己这么一来,给肖旗带来多少麻烦。 肖旗的直觉向来很准。 看到逸飞,她比兔子见了大灰狼还要逃得生快。 “婷婷,那个肖旗怎么回事,把旭文伤得不轻。” 姐姐心疼旭文受伤,把火一股脑都撒在了婷婷身上。 为了钱,她需要忍耐姐姐的怨气。 可是对于肖旗,她就不需要忍耐什么了。 就她,还想和自己争逸飞,门都没有! “姐,如果你气不过,肖旗你尽管出手教训就是了。怎么也不能让姐夫白受罪不是。” “你这话说我心坎里了。敢动我男人,我要她好看!” 萱婷婷好一阵煽风点火,接下来就等着看好戏了。 她没想到的是,姐姐如今之所以不敢轻易动肖旗,和当年的事有关。 就在她怂恿后不久,姐姐这次亲自出手了。 “旭文,你等着,我这就替你要那贱人好看!” “你要怎么做?” “你想我怎么做?” 婷婷就知道姐姐,男人是她的死穴,尤其王旭文,只要他要求的,姐姐没有不照办的。 为了让男人满意,她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婷婷想到自己曾经受过的伤害,之前还觉得委屈,如今她只觉得这委屈要是肖旗也一起受了,倒是让自己平衡不少。 逸飞可以救她一次,不可能救她一次又一次。 总会找到机会的。 她在心里祝姐姐马到成功,更祝自己心想事成。 “旗儿,在省城上学可还习惯?一切可安好?” 肖柔每隔两天就会和女儿取得联系,透过她的声音,她往往不难猜出女儿的心事。 “旗儿这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 肖柔听着电话里女儿欲言又止的声息,心不由得揪紧了。 肖旗从小是她一手带大的。 自己的女儿,自己再清楚不过。 如果不是遇到特别麻烦的事,她不会如此这般? “说出来吧,你不说,我会一直担心下去的。” 肖旗不想母亲担心,她开口道: “对不起,我把发带弄丢了。” “丢了就丢了,旗儿可是又开始做噩梦了?” 肖柔关切地问。 “母亲,对不起,是我不好。” “好孩子,别怕,这样好了,母亲教你打如意结,你做一个随身带着就不会怕了。” 肖柔说的如意结不是一般的线绳所编制,而是用肖旗自己的头发编成的才行。 除了发带,这是唯一可以帮她不受噩梦困扰的方法。 有了如意结,肖旗感觉好多了。 另一边,逸飞拿了她的发带,自己留着压根没任何用处,如果硬要说有,那也是希望肖旗前来要回时,两人有机会说上话。 别看他平时行事干脆利落,洒脱不羁,一旦遇上肖旗有关的事,他就变得犹豫不决,优柔寡断起来。 生怕一个不小心,肖旗再也没有机会走近。 不懂为什么,他就是忍不住想要多看她一眼,和她多说一句话,常常只需一眼,一句话,他自己都能高兴老半天。 可是肖旗却从来没把他放在心上,甚至不曾主动看他多一眼,有兴致和他多说一句话。 他们的关系越是不对等,萱婷婷心里就越发失衡。 她对肖旗的恨意,随着自己对逸飞爱意的加深而加深。 若说有解的话,除非逸飞不再爱肖旗。 而这又怎么可能?